最坏的都已经发生了,他们还怕什么?
这几道声音一出,之前还为惧怕畏缩的人们顿时又跟有了主心骨一样,再次群众激愤,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
问题是这些百姓也不傻,看着那刀尖也不往前走,就扯着嗓子在那里骂,本都是平时说话习惯用吼的人们,这百多号,更是撕心裂肺的吼叫,那效果,不说天雷滚滚也跟狮子吼无异了。
摊在床上还没有起的陈林胜,不等衙役来报,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吼叫。
“外面怎么回事?造反了吗?”
陈林胜捂着一条手臂,火冒三丈,床板被他拍的啪啪作响。
昨天刚被那个小畜生欺负了,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大早上的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
陈林胜是每根头发丝都冒着怒气。
“报,报大人!”正在此时,一位衙役气喘吁吁的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人!外面一群百姓在闹事!”
“刁民!刁民,日子过的太安逸了是不是,全部抓起来打二十大板,然后给我扔到大街上,我看还有谁再来闹事!”
陈林胜一激动,顿时扯到了断掉的手臂,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那个该死的小畜生他暂时收拾不了,难道一群刁民还收拾不了?
“可,可是?”通报的衙役狠狠的擦了一把冷汗,这种事其实他们没少干,但是这次跟以往不能比啊。
“可是什么?舌头被屎壳郎咬了?”
陈林胜烦不胜烦,琢磨着等收拾完洛云月,把这些个不中用的衙役全部换掉。
“大人,恐怕不行,外面足足有四五百人。”
“什么?”
陈林胜一个机灵,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连手臂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他虽然是一个鱼肉百姓的无赖官员,但能再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久,还没有被弄下去,他的眼力见是极好的。
所以一听到这么多人,他就知道坏了,这些个刁民平时胆小如鼠,连他抢了他们的闺女他们都能忍气吞声,这是出了大事才敢这样闹。
可是能出啥事能让这么多百姓一起来?
陈林胜赶紧套上衣服就急忙往外走。
“怎么回事?”
“属下来之前,听他们说什么让大人把爹还他们的?”
什么东西?他要他们爹干什么?
陈林森怒气冲冲,很快就阴着一张脸,站到了衙门的街道前。
“闹什么?怎么回事?”
陈林胜眯着一双狡猾的眸子,端着一只吊到胸前的胳膊,声音低沉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百姓。
别说,本事不行,气势还不错,至少这股王霸之气,顿时唬的这些百姓不敢说话了,之前骂火朝天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陈林胜心中得意,一双阴狠的眼睛更是不留余力的扫向百姓。
“县令大人,大家说的是不是真的,有吸魂魄的铃铛掉进了江里?”
最前方,一位大胆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两岁的娃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陈林胜。
陈林胜一惊,这些百姓怎么知道,难道有人嘴巴不严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