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勇敢地用长矛扎进了洋人的肚子里,感觉只是比扎进稻草稍稍用力一些,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他受训练的时候,只有扎肚子一项,而且扎完之后,自然是再扎一下。
他抽出长矛的时候,才看到对面的洋人足足高了他一头,人高马大,差不多有200斤吧。
那个洋人肚子流着血,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他,真的如同传说中的恶魔一样。那洋人真的不一样,他竟然不顾流着血的肚子,两步就冲到他面前,一手握住他的脖子,几乎如巨蟒一般勒的他当场喘不过气来,另一只手刚好抓住长矛,一扯就从侯三手里抓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保民回身一刀捅进了洋人的后背里,洋人倒下去,侯三才喘过气来,他赶紧捡起地上的长矛。
“下次和洋人交手,要你们一组同时行动,不能你一个人冲过来,你以为你很厉害吗?还有扎进他的肚子里之后,你的长矛要尽量往里扎,要在里面转圈。不然他们受伤不重的话,还是会要你的命!”
听着陈保民的厉声叱责,侯三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暗暗记住他说的要一组人一起行动。
他这时才看到他们那一组的人才从后面提着长矛跑过来。
“快上!一组一组的行动!”陈保民又大声叱责着心惊胆战的民兵们。
洋人们也不是吃干饭的,眼看黑压压的民兵包围过来,他们没有跑,而是围成一个圈子,每人举起自己手里的枪当木棍准备战斗到底。
刚刚冲过来的民兵远远地就将长矛扎过去,看上去就透着心虚害怕,好像没吃饱饭一样,长矛还没扎到洋人身上,要么被洋人用枪往上一挑,就将长矛打到一边,要么被洋人单手抓住,给洋人在拔河一样争夺长矛。
场面很是混乱,原来的准备根本派不上用场。
侯三这时也重新杀了回来,他一眼见到那个正拔河的是身材矮胖的洋人,人不高却是很壮,对面的乡亲似乎两个人也抢不过他单手。
侯三想也没想,直接将长矛冲着胖子挺起的大肚子狠狠地扎过去,噗地一下,似乎扎到了比稻草厚实的多的东西,他想起刚才陈保民说的要尽量往里扎,而且双手手腕同时转动,将长矛送进那厚实的大肚子里。
鲜血从长矛尖流出来,犹如一道激流,直接地流到侯三的手上。热热的血,将他的手粘粘的沾到长矛上,那股血腥味让侯三不由得一阵阵兴奋。
胖洋人终于撑不住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倒了下去。
看着倒下的洋人,侯三有些激动,他终于能打倒洋人了。
这时跟他一组之人也来到他身旁,侯三看一眼他们,大声喝道:“我扎谁,你们就跟着我一起扎!”
说着话,他就看着旁边一个高个子洋人,正拿着枪不断地挡着长矛。
侯三二话不说,长矛当即出手,这次他没扎肚子,而是直接朝胸口扎去,另外他的组员则跟他同时扎向了肚子。
这个洋人几乎当场就被扎倒。
就在这时,他回头看到陈保民竟然胳膊上正血流如注,咬着牙跟一个洋人正在拼命。
哪怕这个时候,陈保民竟然还是越斗越勇,拿着刀跟洋人中的最魁梧的一人有来有往,一时还难分输赢。
侯三直接将长矛向前冲出,直接扎洋人的侧面肋下。洋人这时回头一看,陈保民手起刀落,将洋人一刀斩下。
最后剩下的洋人,已经彻底分散开,被冲上来的民兵一下子围住,长矛如林,当场扎的透心凉。
侯三搀扶住已经站立不稳的陈保民,此时陈保民的胳膊已经被侯三用布条勒的结结实实,但是他身上也是到处都是血迹。
陈保民不顾疼痛,咬着牙大声冲着民兵喊道:“将洋人的枪和弹药袋、捅条全部收起来!我们立即撤走!快!快!”
民兵们如蝗虫过境般将洋人身上的枪、弹药袋,捅条全部收走之后,另外有银两的也不放过,其他戒指项链等也不会留下。
然后在陈保民的喝令下,使出吃奶的劲儿飞跑开去。
此时,身后海边已经响起嘭嘭嘭的枪声。
民兵在枪声中,心惊胆战地跑了有三里地,终于上了一个土坡,侯三搀扶着的陈保民回头看一眼,笑着让大家停下歇息。
原来的草地里火光依旧闪烁,嘭嘭嘭的响声响个不停。
“他们是干什么?”
侯三不解地问道。
“刚才那8个人是上来探路的,狗日的,他们现在学精了,不敢大部队一起上来,就先派人探路。
我们将他们探路的人干掉了。后面的队伍跟上来,胡乱开枪吓唬我们呢。”
陈保民笑着解释道。
“他们会追来吗?”侯三依旧心有余悸地问道。
“应该不会,他们现在没有把握,不敢胡乱闯!”陈保民自信地说道。
“万一他们大部队来呢?”侯三依旧心里没底。
“我们跑啊!我们就只打他们的小股队伍,大的留给大部队……”
说着话,陈保民的声音越来越小,搀扶着他的侯三发现不对,陈保民的身躯整个靠过来,浑身湿漉漉的全是鲜血。
侯三若是不是紧紧抓着陈保民,他就要倒下了!
“快!来人啊!队长不行了!”
侯三凄厉地吼着,年轻的队长就在这一瞬间没了声音。
周围的人围拢上来,另外两个队长也飞跑过来道:“赶紧送去辛郎中那里去!”
说着话,一个队长叫起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