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几乎都懵了,他都不知道陈保民怎么被送走的!
他一下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死亡已经不算什么,他已经杀了好几个洋人,可是他的队长就这样倒下去,一下子还是击倒了他心里的支柱。
这个队长他认识还不到一天,他是那么年轻,比自己还小上两岁,而且还那么勇敢,每次都是冲在前面,还是他去打最难打的洋人。
可偏偏是他,就这样倒下去,让侯三心里感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他的长矛扎在自己心上,又来回的转了几圈。
哭了一阵的侯三停住嚎哭,无力地坐在土坡上,看着远处闪烁的火光,又看看天上的月亮,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旁边的民兵和他一样麻木地坐在那里,旁边几个更年轻的在低声的啜泣,有的说想回家。
最后留守的队长来回走动着跟大家说着话,说起缴获起洋人的宝贝东西,有人开始应声,笑声才在队伍中响起,算是这些民兵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后,远处的火光终于停止了在月夜里闪烁,正如陈保民刚才讲的那样,洋人终究没敢过来,很快撤回到海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