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初冰崖之上明璇为何要杀小姐?不过就是因为易王殿下这么多年来依然心系她家小姐罢了。还有玲珑公主故意让小姐带去雪庐的纸条,“非卿不嫁”四字,若不是易王殿下默许,怎么会变成流言传了出去?
只可惜,自家小姐一向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上心罢了。
这日,司徒易峥正于书房看书,管家吴笙手里捧着个小盒子进了来:“王爷,外头来了个先生,说他是一品玉器行的韩先生,给王爷送来了您要的寿礼。”
“寿礼?”司徒易峥疑惑地着看向绥峰,用眼神询问是否是绥峰自作主张,到什么一品玉器行看中了什么寿礼。可绥峰却是摇头。
吴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王爷,韩先生说,是您托殷大小姐在玉器行看下的一件,说是您给太后准备的寿礼。”
司徒易峥更是满脸疑惑:“本王何时托人在她家的玉器行里订过寿礼?”
“这……”吴管家更迷糊了。怎么王爷自己订下的东西自己忘了?总不可能是殷大小姐胡说吧?
“她可还说什么了?”司徒易峥想了想,和殷如歌和玉有关的,只怕就是当日他为了救她而砸坏的玉扳指了。
“哦对,”吴管家这会儿才将手中的檀木盒子呈上,“韩先生还特意要属下把这个交给王爷,说是王爷亲启。”
司徒易峥掀起眼皮子看向管家手中精致的檀木盒子,看大小估摸着就能装得下一枚玉扳指。司徒易峥从绥峰手中将盒子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那祖母绿的扳指。
细细地看了看,那扳指竟修复得玉润如初。若非这东西他确确实实见过缺角的时候,只怕他自己都不信这东西损坏过。这个韩先生,还算是有些本事,才没几日的功夫,竟然就修好了。
可……那韩先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玉当真可以修复么?
司徒易峥心里疑团满满不知找谁问去,但既然玉扳指已修复,而且殷如歌还用了这样的方法掩人耳目,那么他也没理由不收下那寿礼。又刚好太后喜欢玉器,省得他再去找。
司徒易峥心想殷如歌办事果然妥帖,随即“啪”得一声合上盒子,对吴管家道:“不错,那寿礼的确是本王让殷大小姐送到府上的,本王差点给忘了。你且命人好生收着,来日太后寿宴时本王要送进宫去。再替本王好生谢谢韩先生。”
吴管家“诶”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然吴笙没走两步,司徒易峥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赶紧叫住吴管家:“那寿礼,多少钱?”
吴管家如实回道:“哦,王爷,韩先生说了,那红白玛瑙雕双鱼龙纹花插,是一品玉器行里顶好的料子雕琢而成,所以,值两万两。”
“两……”绥峰一口气憋在胸口。前阵子给主子的续命丹也不过要了一千金,这一件玉器竟比主子的命还值钱。殷大小姐这不是故意报复,狮子大开口吗?
主子不过就是让她帮忙搅黄十二公主的婚礼,稍稍用血刃威胁拉她一下,殷大小姐竟如此睚眦必报。不过想想,这也的确会是殷大小姐干出来的事,主子也是自讨苦吃。
“太棒了……”司徒易峥摩挲着手中被修好的玉扳指,嘴角微抽。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她如今狮子大开口以及睚眦必报的能力——上回他的确说过要欠她一些好让她记着自己,可如今……他竟有一种要填无底洞的错觉。
害,看来要好好努力赚钱了——想他闲云野鹤雪庐公子,何时对钱上心过?无奈,媳妇儿喜欢啊。
思定,司徒易峥将扳指戴上,问:“这两日琴儿如何?”
不问这事儿还好,一问这事儿,绥峰就开始结巴:“主,主子,说了您可别生气……”
“怎么?把人跟丢了?”司徒易峥仿若早就料到一般,语气淡淡。
“丢倒是没丢,但,但公主她现在待的那个地方有点儿……”绥峰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有点儿什么?委屈她这个公主?”司徒易峥不以为然,“她就是从小在宫里被父皇母妃宠坏了,自小就任性妄为。让她出去吃吃苦头也是好的,免得她以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因为她活着。”
“不,不是,”绥峰见自家主子误会,忙深吸一口气道,“公主如今人在吹杏坊……”
“吹……”司徒易峥脸整个就黑了。吹杏坊那是什么地方?说得好听一些,那是京城最大的歌舞坊,若是说得不好听一些,那就是京城最浪的风月场所,说得难听一些,那根本就是个fēng_liú场所!
司徒雅琴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当朝公主,而且是当朝最受宠的妃子所生的,最受皇帝宠爱的玲珑公主!如何,就去了吹杏坊?!
“不是,主子,其,其实吹杏坊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不堪,那里真的就只是看看舞蹈,喝喝酒,弹弹曲子,吟诗作对啥的,其他的也不干……”绥峰自个儿解释得也有些为难。
“怎么?你去过?”司徒易峥一个眼风凉凉过来,绥峰立刻噤声。去,他是没去过的,但总是听人说过的。好像,再没有比吹杏坊名声更大更清白的歌舞坊了,否则太后寿宴,宫里也不会点名要吹杏坊的舞女献舞啊。
不过,毕竟他们也不在京城待着,一听这样的地方,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成见。所以当即司徒易峥黑了脸,绥峰也没办法再替吹杏坊辩驳——准确地说,是为底下人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