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身上的破旧衣服已经换上了新衣裙,打扮了一番的小姑娘粉嫩嫩的,看起来着实可爱。

“谢谢姑娘!秦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秦钰放下怀中的女儿,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你……想见林幼枝么?”容疏狂出声问。

秦钰愣住了:“姑娘……知道幼枝在何处?”

容疏狂领着秦钰从后门对着的厚载街绕了两条路,绕到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前。

门前的石狮子庄严,牌匾上用鎏金的大字写着:齐府。

“幼枝……在这里?”秦钰有些不明白:“她同我一般是农户出身,如何识得这样的大户人家?”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容疏狂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也不早了。

果不其然,没过不久就有几辆马车从远处驶来,正停在齐府的大门口。

“老爷慢点。”赶车的小厮急忙拿了脚垫放在了下车处。

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扶着小厮的胳膊下来了,衣着贵气。

“夫人们呢?”男子眯着眼回身看去。

“在后面呢!”小厮忙道。

几位夫人从后面的几辆马车上也扶着丫头下来了。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正好赶上晚饭,阿莲啊,煮些莲子羹吧,老爷我就好你这一口!”男子对着女人中的一个说道。

“是,老爷。”被唤作阿莲的女子福了福身。

“幼枝!那是……”

“闭嘴吧你!”容疏狂一惊,上去用手捂住了秦钰的嘴,压低声音道:“这可是齐员外!你要死啊你?”

秦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行人进了府,他颤抖着用手指着刚才那女子站的位置道:“那是幼枝啊!是幼枝!我肯定不会认错!”

“没错,那就是以前的林幼枝,不过现在……她是齐员外的五夫人林彩莲。”容疏狂看着那空旷的府门解释道。

“五夫人……”秦钰的身子晃了晃,喃喃道:“她怎会成了……”

“林幼枝当年患的并非重病,她从家中出走,来京路上巧遇齐员外,齐员外见她清秀可人,便将她带回府医治,这病治好了,林幼枝便也留在了府内做了小,她善解人意犹如解语花,又有一手好厨艺,颇得齐员外喜爱。”容疏狂说起来也觉得感叹:“这便是你寻了几年的女人,未曾想过她如今过得这般好吧?”

秦钰浑浑噩噩地只知摇头:“我以为……她是不愿拖累家里,离家匆忙又带病,我还怕她……”

“怕她死在外面?”容疏狂抿了抿嘴:“或许她是真存了不愿拖累家里的心思吧,不过人是会变的,经历过荣华富贵了,怎会轻易放弃?”

秦钰突然捂住自己的脸,这个大男人哭了。容疏狂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过了许久秦钰抬起了脸,他的嗓子哑哑的:“姑娘带我来看这个,是为什么?”

“你不是要翻身么?”容疏狂的嘴角勾起:“我给你这个机会。”

“姑娘……”秦钰愣愣地看着她。

“叫我容疏狂就好,”容疏狂笑道:“走吧,给我看看你的实力。”

两人又一道回了风满楼,夜色临近,风满楼里很是热闹。

“今日风满楼的帐,全交由你一个人来算,有问题么?”容疏狂把厚厚一摞的账本和算盘推了过去。

“这……”秦钰显得很是犹豫。

“觉得自己不行?”容疏狂反问道。

“秦某从未一人处理过这么大的账目,万一出了错……”秦钰纠结道。

“不要紧,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若真有能力只管拿出来使,日后你和阿兰的吃住开销便再也不用愁了。”容疏狂倒不放在心上,拍拍白玉算盘,起身上了楼。

清明和谷雨两个丫头正和秦瑾一起玩,小姑娘终于笑得同同龄孩子一样了,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里面像是有星辰一样,亮晶晶的。

“阿兰。”容疏狂唤了她一句。

“主子。”清明和谷雨行了一礼。

秦瑾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也学着行了一礼:“姐姐好。”

容疏狂上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行啦,天也不早了,在姐姐这里吃饭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阿兰……想吃绿豆糕……”秦瑾看向她的眼睛里有点怯懦:“阿爹常说,娘亲做的绿豆糕最好吃了,可阿兰没吃过。”

想起刚才光彩照人不输齐员外正室的林幼枝,容疏狂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行,姐姐让人给你做绿豆糕吃。”

“嗯!”小姑娘一脸满足地点点头。

容琛来的时候,容疏狂正在和秦瑾一起吃晚饭,小姑娘吃了两块绿豆糕满足得很,彼时正在啃容疏狂递给她的鸡腿。

“这是阿兰?”容琛极为自觉地掀起袍子坐在了桌边:“正巧我来时也没有吃饭,也顺道在你这里吃了吧。”

消息还挺灵通,容疏狂翻了个白眼:“我这里饭食指定不及云清王府,琛大世子要委屈咯!”

“无碍。”容琛伸手将青菜盘子往秦瑾那边推了推:“姐姐这里的青菜很好吃的,对身体也好,多吃点。”

“嗯……”秦瑾看着容琛憋了许久道:“谢谢姐夫。”

“咳……”容疏狂被嘴里的馍花噎了一下:“咳咳咳。”

容琛的眼里具是笑意:“阿兰乖,快吃吧。”

搞什么?容疏狂好不容易缓过来气,瞪了容琛一眼。

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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