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知道啦!”秦瑾点点头,蹦跳着出了房门。
“瞧不出你还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容琛淡笑着摇摇头:“倒是我眼拙了。”
“切——”容疏狂又是一个白眼:“那可不,干爹还说今后谁娶了我谁有福呢。”
话一秃噜嘴就收不住,气氛突然尴尬,容疏狂话刚出口才意识到,她如今已经算是嫁给容琛了。
“那我有福了?”容琛挑眉反问一句。
“咳……”容疏狂的眼神有些躲避:“你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容琛也不再纠结方才的对话,他点点头:“帮我留意一个人。”
“谁?”容疏狂精神了几分。
“王宁,本朝右侍郎。”容琛道。
“他和皇后一族有关系?”容疏狂琢磨道。
“嗯,他算是中间人,最近常来风满楼里寻乐,帮我留意一下。”容琛答道。
“成,这没问题。”留意个人多简单,容疏狂一口答应下来。
“如果真需要要套消息,我会再来找你。”容琛伸手捻了一块绿豆糕:“你这楼里做糕点的厨子不错,不过比王府的还差点,你日后若想吃芙蓉糕还是回来的好。”
容疏狂冷哼一声:“还要跑一趟我还嫌麻烦呢,你家的厨子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容琛起身打算离开了,闻言温声道:“堂堂云清王爷世子亲手给你做的,这厨子还不够好?”
容疏狂一愣,只这愣神的功夫,容琛已经推开门走了。
怎么感觉……不老对呢……
难不成以往吃他的糕点真是他自己下厨做的?这又是和自己打赌的,又是自己下厨给自己做糕点的……什么意思啊,容疏狂眉头拧得死紧,这人真看上她了?没可能啊!肯定是给自己收买人心!越想越有理,容疏狂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顺手也往自己嘴里也填了一块绿豆糕。
被派去夜潜侍郎府的辛夷一大早溜了回来。
“世子,王宁那老东西贼精,府里果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辛夷皱眉抱了拳:“没有证据我们怎么……”
“仔细探查过了?”容琛反问。
“我连下人住的屋子都摸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机关暗道都没有。”辛夷摇摇头。
“王宁这可不是什么谨慎,”容琛笑道:“他是太相信别人了,连底也不给自己留。”
“那我们怎么办?”辛夷问。
“王宁不是最近总去风满楼么?你去看看他最中意里面哪位姑娘,回头让容疏狂派她探探口风。”容琛吩咐道。
“行,等王宁今日下朝后辛夷跟去看看。”辛夷点头应允。
容琛在朝中没有什么重要的职位,但通常随着容云清一同上朝,这天的朝堂上很是热闹。
“朕听说东南行府府长王泽旭和西部行署署长张源近日犯了事?”容珩坐在高位上,手指轻敲着身下的龙椅:“哪位爱卿来给朕说说?”
底下众臣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吭声。
“没人能说?”容珩发了火,将面前几案上的一叠奏折摔下了玉阶:“那朕来告诉你们!王泽旭压榨百姓借着朕的名义加收盐税,导致东南大片地区百姓连盐也吃不上!有些甚至因此得了重病!朕的西部行署署长张源倒是为民着想,与私盐贩子串通一气,在东南地区做起私盐买卖来!这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皇上息怒!”众臣一惊赶忙劝道。
“朕这盐税压低了多少遍?就是为了减少民间私盐买卖,这两人可够好!身为朝廷重要官员,竟然以此牟利!”容珩拍着扶手怒道:“朕要彻查此事!严惩二人,看以后谁还敢顶风作案!”
“皇上,这东南行府和西部行署管辖范围大,这彻查起来必定牵扯众多……不如直接交给两人的顶头上司部税局,这样专事专办,指不定会有所收获。”上前一步进言的正是右侍郎王宁。
“哦?若朕没记错……这部税局的局长,是王爱卿的门生吧?”容珩眯了眯眼:“这等大事别人躲还不急,爱卿怎么如此心急要揽入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