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事,可能是何怡适才给本宫摇了扇,估计凉着了。”卞月灵忙掩饰道:“靖儿,赶紧回去守着琬如吧!最近这段时间恐怕要生产了。”
“正是。”李元靖轻笑道:“最近,儿臣都不敢外出太长久,就怕琬如生产时见不到儿臣。”
“那你快去。”卞月灵微笑望着李元靖道。
“好,那母后你要保重身体。”李元靖道:“过些日子,儿臣再来看你。”
“琬如生产了,可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本宫。”卞月灵交代道。
“是,母后。”李元靖说罢,朝卞月灵笑了笑,随即快步离开。
何怡望着李元晟走出了殿门,赶忙跑过去将殿门关上。何怡返回卞月灵身边,趁卞月灵不备,一把夺过卞月灵手中的绢帕,躲到一边颤颤巍巍的将其展开,顿时吓了得脸色煞白,望着卞月灵喋嚅道:“娘娘,怎么,怎么咳出这么多血?奴马上去请太医。”话毕,何怡转身跑向殿门口。
“回来!”卞月灵见何怡自作主张要跑去请太医,当即厉声喝止。
“娘娘。”何怡见卞月灵气恼,忙停下步子,回头望着卞月灵,忐忑道:“你如此病重,为何要瞒着殿下?”
卞月灵朝何怡招了招手,将她唤回身边,抬眸看定何怡,道:“你知道本宫病危意味着什么吗?”
何怡从未见过卞月灵用这种眼神看她,当即吓得朝后退了两步,道:“娘娘,你怎么了?”
“何怡,你跟着本宫多少年了?”卞月灵问。
“算起来已二十多年了。”何怡道。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仿佛转眼之间,靖儿就长大成家,而本宫马上也要有小皇孙了。”卞月灵含笑道:“可是,本宫的时间却不多了!”
“娘娘,切不可这样认为。”何怡望着卞月灵,低声道。
卞月灵叹息道:“本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何怡犹豫片刻,道:“娘娘,奴以为,娘娘的病还是得让太子殿下知道才行,毕竟太子殿下是娘娘的亲生儿子。”
“胡说。”卞月灵盯着何怡,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特别是洄博那只老狐狸。他如今正好攀上了邗西王这棵大树,倘若再知晓本宫病危,定会调转风头倒向邗西王。他一旦倒戈,众大臣也会重新站队,再加上傅蝶的枕边风,靖儿的太子之位保不准就会被动摇!”
何怡闻言,吓得脸色一白,道:“这么严重!那娘娘的病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拖下去吧?”
卞月灵轻笑道:“只要靖儿好,本宫这点小病算什么?”
“娘娘。”何怡忍不住唤了一声满脸不以为然的卞月灵,道:“娘娘,太子妃马上就要生产了,难道娘娘就不想看着小皇孙长大吗?”
“本宫自然是想。”卞月灵道:“可是有些事情,终究要有个了解才行!本宫与傅蝶明争暗斗了这些年,本宫虽然占了名分,却失了陛下的眷爱。傅蝶虽然没有名分,却得了陛下的宠爱!如今她的儿子也回到了徽都,可谓春风得意。可是,她忘了一件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她欠的可是血债!”
“当初,若不是本宫弟弟将她救出来,她还能活到今天吗?而她却以德报怨杀害本宫弟弟。”卞月灵道:“倘若不是被陛下看上,本宫早将她杀了给弟弟陪葬!”
“娘娘是想?”何怡见卞月灵脸色阴晴不定,不敢妄加猜测,随即欲言又止。
“她有个秘密,只有本宫知晓。”卞月灵冷笑道:“所以,她那个宝贝儿子去跟她求鲛珠,便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祝娘娘大功告成!”何怡忙道。
卞月灵冷笑道:“盘溪二皇子大婚是大事,他成婚那天,本宫的裳服妆容可得隆重些!”
“是,娘娘。”何怡见卞月灵有了主张,不觉露出一抹笑意,欢喜的应道。
邗西王府。
李元晟带着江槐南、秦三立回到府中,去看了云亦可,见印知龄守在云亦可身畔,而其依旧静躺如故,不觉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将自己之前在桐江畔鹰霆驻军大营画的那个与云亦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图像拿了出来,呆呆凝视了良久。
江槐南见李元晟呆坐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变换姿势,与秦三立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上前问道:“殿下,可要吃点什么?”
“没胃口。”李元晟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道。
秦三立忙凑上前来,道:“殿下,听说外面的花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去看一看?”
“没兴趣。”李元晟皱起眉头,道。
秦三立与江槐南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
“殿下,要不,我们去看看踏雪?踏雪没有炽云,每天都烦躁不安……”江槐南话还未说完,就见李元晟猛地抬头看向自己。江槐南开始还以为是李元晟想通了,准备跟他们出门逛逛,但随即见到李元晟那犀利的眼神,顿时吓得将后面的话全部吞下肚子。不去就不去,干嘛这样瞪我?
“给本王出去!”李元晟闻言,眸中聚起微怒,对江槐南道。
秦三立冲江槐南瘪瘪嘴,嘀咕道:“听见没有,殿下让你出去!”
江槐南悻悻的朝门口走去。秦三立心中正暗自得意,却没想到又听李元晟道:“还有你,也一起出去!”
江槐南闻言,当即回头看向秦三立,满脸幸灾乐祸。
秦三立不觉哭丧着脸,跟在江槐南身后出了李元晟的房间,反手关上门。
秦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