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也不差呀!”江槐南鄙视道:“殿下一个大男人,看什么花?什么花有云将军好看?云将军现在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榻上,殿下哪有心情看花?即便要看,也得云将军陪着看。”
“两位侍卫,这是在聊什么呀?”
蓦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江槐南、秦三立身后传来。
江槐南、秦三立闻声,赶忙回头,竟发现是月娘,手中抱着半月琵琶款款行来,而月娘身边还跟着彭玎山。
彭玎山看见江槐南、秦三立站在门外,便知他俩又被李元晟赶了出来,不觉摸了摸鼻翼,暗自好笑。
江槐南眼尖,见彭玎山窃笑,立即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
“就是觉得可笑才笑。”彭玎山抬眸看向江槐南,笑道。
“我们哪里可笑了?”江槐南继续问。
“你们哪里都可笑。”彭玎山朝江槐南扬了扬眉头,道。他虽然晚于江槐南进邗西王府,但是他与江槐南的关系倒也不差。
“是吗?”江槐南跟秦三立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朝着彭玎山挤过去。
彭玎山见状,慌忙拔腿就跑。江槐南、秦三立未追上,望着彭玎山落荒而逃的背影道:“便宜这家伙了。”
月娘见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三人竟像小孩子般嬉闹,忍不住捂住笑起来。
秦三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让月娘姑娘见笑了。”
“我就是没想到,三位竟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对了,云将军是在里面吗?””月娘轻笑道。月娘因之前来过云亦可的房间,所以认得路。
“是。”江槐南道:“月娘姑娘,今日殿下心情不太好,你得注意些。”
“多谢江侍卫提醒。”月娘忙道:“月娘不会惹殿下不悦!”月娘话毕,婷婷袅袅走向云亦可的房间。
月娘进了云亦可的房间,发现印知龄在,可月娘并不认识印知龄,而印知龄也不认识月娘。
印知龄见月娘一名女子竟擅闯云亦可的房间,不由立马起身看向月娘,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擅闯云麾将军的内寝?”
月娘见印知龄虽是一身粗衣,但仪表堂堂,说话中气十足,便暗自揣摩可能是云亦可麾下将士,遂朝印知龄福了福身子,笑道:“大哥莫怪,奴是探月楼歌姬月娘,之前听说云将军伤重,特意前来探望。”
“月娘怎么来了?”不待印知龄答言,李元晟的声音率先从侧门飘了过来。
印知龄见到李元晟,赶忙朝他行了一礼。
月娘见状,也随即朝李元晟福了福身子。月娘留心印知龄见到李元晟行的是军中之礼,遂笃定印知龄定是李元晟从军中召回照顾云亦可之人,关系一定非比寻常,不由放心下来,看印知龄的神情也格外温和。
印知龄见月娘神色转换,虽然不知道月娘到底是何许人,但见李元晟认识她,便退到一旁,也不参言。
“殿下,云将军可好?”月娘看了一眼静躺在榻上的云亦可,对李元晟道。
“不好。”李元晟直截了当的道。
月娘闻言,脸色瞬间一白,赶紧将半月琵琶放置在桌几上,奔到榻前,仔细的看了看云亦可,只见云亦可双目紧闭、毫无生气,不觉眼眶一红,抬眸看向李元晟,哽咽道:“云将军可还有活路?”
李元晟见月娘分外担忧云亦可,不觉一笑道:“月娘放心,本王会尽力救活云将军!待他活过来,本王就带他到探月楼听月娘弹曲。”
月娘听罢,勉强笑道:“这样甚好。奴来时,已经将治伤的药材交给了彭执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不管怎样,这也是奴的一点心意。”
“有劳月娘姑娘费心了,待云将军醒来,本王会转告他。”李元晟淡淡笑了笑道。
月娘听完,看了一眼放置在桌几上的半月琵琶,对李元晟道:“本来,奴来,是想为云将军弹奏一曲他爱听的曲子,见如今这样,他是无法听到了。”
李元晟笑道:“你弹奏便是,他一定能够听到。”
“是。”月娘闻言,当即欣喜,赶忙抱来半月琵琶,抚弦试音,将那首《夕阳箫歌》又弹奏了一遍。
李元晟听罢,鼓掌道:“没想到月娘姑娘的琵琶弹得如此之好。”
“承蒙殿下夸奖!”月娘看了看沉睡不醒的云亦可,羞涩道:“能够为云将军弹奏是月娘的福分。”
“殿下。”
门外突然响起江槐南的声音。
“进来。”李元晟道。
江槐南赶紧推门而入,道:“殿下,宫中的缝人来了。”
月娘早听闻李元晟要与国师掌上明珠洄紫兰成婚之事,此间正好遇到缝人来为李元晟量体裁衣,当即福身道:“恭喜殿下即将迎娶王妃!”
李元晟听罢,冷笑一声道:“恭喜就不必了,到时候月娘来喝喜酒。”
“多谢殿下,月娘当备厚礼前往。”月娘心中大喜,没想到李元晟竟会开口邀请她前来参加他的大婚。李元晟是皇贵妃之子,皇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除了皇后位尊外,后宫中就当属贵妃了。“殿下有要事忙,那奴就先行告退了。”
“好。”李元晟道:“有空,你可以多来陪陪云将军。”
“是。”月娘喜不自禁的朝李元晟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