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晟见魏舒欲言又止,道:“本王就想问问,还有谁知道这颗鲛珠的存在?”
魏舒抬眸道:“估计贵妃娘娘会比较清楚。”
“母妃?”李元晟听罢,微微一怔,随即道:“多谢大监提点。”
魏舒尴尬道:“殿下这是折煞奴才。”
李元晟抬眼,看见彭玎山执着一方尺长的檀香木盒前来,遂将那木盒接过放到魏舒手中,笑道:“辛苦大监老远来一趟。”
“殿下哪里话?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魏舒暗暗掂量那个木盒的重量,不禁眉开眼笑,道:“殿下大婚之事,贵妃娘娘已着人操办,就等着殿下回来量体裁剪婚服。至于大婚之时,奴才斗胆,可要来讨杯喜酒喝!”
李元晟脸颊上扬起一抹笑意,但却未及眼底,道:“应该的应该的。”
魏舒见李元晟有些心神不宁,遂朝李元晟行了一礼,道:“看来殿下还有要事要忙,那奴才就先行告辞了!”
李元晟忙回礼,对彭玎山道:“去,送送大监。”
彭玎山忙应了一声,快步到了魏舒身前,引着魏舒朝府门而去。
李元晟望着魏舒的身影消失在小径那头,这才攥着圣旨匆匆回到房间,将那幅圣旨朝江槐南手中一放,道:“立即给本王沐浴更衣,本王要去丽正殿。”
江槐南握着那幅圣旨,小心翼翼展开瞄了一眼,立即惊道:“殿下,陛下给你赐婚了!天呐,竟然是国师的掌上明珠洄紫兰!殿下……”
“别叫了,你没见殿下正烦着吗?”秦三立瞪了一眼大呼小叫的江槐南,提醒道。
李元晟坐在书桌前,支着下颌,不知道在想什么,既不言语也无甚表情。
江槐南见李元晟沉思,不敢打扰,回头对秦三立道:“这洄紫兰就是上次跳到玄月湖里的那位!听说十分娇贵,以后咱们可有好日子过了。”
“你这是说的反话啊!”秦三立立着双眼道:“我可不管她是谁,我只听殿下之言。”
“啧啧,说你是木榆脑袋还真是。”江槐南摇了摇头,将圣旨展开给秦三立看,道:“你没看见吗?是邗西王王妃之位。”
“那又如何?”秦三立微扬下颌道:“行啦,赶紧给殿下准备热水沐浴吧!殿下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云将军身上,看起来对这门婚事并不热心。”
江槐南将圣旨好生放置在水柜的隔层里,便与秦三立前后出了房间,吩咐下人为李元晟准备热水沐浴。
李元晟刚沐浴完,就见彭玎山带着印知龄匆匆的来了。
印知龄见到李元晟,立即朝他行了一礼,红着眼眶道:“殿下,属下来迟了。”
李元晟拍了拍印知龄的肩膀,道:“亦可就交给你了!本王得去一趟宫中。”
“好,殿下。”印知龄哽咽道。
李元晟随即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秦三立见到印知龄,连忙朝他颔首示好,当初他与云亦可不打不相识并被云亦可举荐给李元晟,中间也多亏了印知龄。所以,秦三立一见到印知龄,神色就柔和下来。
印知龄两眼红肿,见秦三立跟自己打招呼,忙冲他笑了笑。
秦三立见到印知龄这副模样,不觉叹了口气,跟在李元晟、江槐南身后离开。
彭玎山望着李元晟、秦三立、江槐南三人离开后,回头对印知龄道:“云将军的房间在殿下房间旁边,你去看看他吧!”
印知龄忙朝彭玎山拱手致谢,抬脚就朝云亦可房间走去。
“知龄,我知道你与云将军是军中的生死兄弟!”彭玎山又道:“若是需要什么,你尽管跟我说,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吧!”
印知龄感激的冲彭玎山笑了笑,道:“多谢彭执事!不止是我,就连殿下与云将军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彭玎山微笑道:“我知道。”
印知龄朝彭玎山行了一礼,进了云亦可的房间。
“云亦可,云亦可……”
房间中没有外人,印知龄直接称呼了云亦可的全名。印知龄唤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应答,便朝榻走去,看见云亦可正一动不动面色苍白的静躺在榻上。
“云亦可……”印知龄走到榻边坐下,伸手轻拍云亦可的脸颊道:“怎么会睡得那么熟?该醒了你!”
“云亦可,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你还记得当初救出殿下返回沼岭郡的途中我们遭人袭击都以为你死了的事吗?你现在是不是也这样?”
“云亦可,你还记得你给我取的绰号吗?银灵芝,哈哈,真是好绰号,我都要变成神丹妙药了!”印知龄一边说一边哭,哭得像个被爹娘遗弃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当初听说你被娑也捉住关在新都地牢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到新都来救你!娑也不是良人,你杀了他的太子妃和侧妃,他肯定会用最酷烈的手段对付你!如今看来,真是一点都没有手软。”
“云亦可,你倒是说句话呀!”印知龄握住云亦可的手,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半响,触摸着她冰冷的手掌,有些绝望的道:“当初沼岭郡沦陷,你身负重伤,还是我把你照顾到痊愈!如今,我瘸了,你倒好,不闻不问,就躺在榻上睡大觉!”
“云亦可……”印知龄伏在云亦可身上痛哭流涕,直至将云亦可身前的被褥浸湿了一大片。良久,印知龄才抬起头,那双眼显得尤为红肿。他找彭玎山要了些热水来,仔仔细细给云亦可脸手清洗了一遍,之后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