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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冷笑出声,道:“是吗?你是想说自个清者自清是吗?既然是这样,你为何又要赶脚地跳出来为自己辩驳?我看,你就是心虚,心虚侯爷疑心你红杏出墙……”

“侯爷,大小姐的嫁妆,侍卫们抬过来了。”凌方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宁氏想要继续将柳氏编排下去的利嘴。

靖安侯朝抬着嫁妆箱子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片刻后,六抬大小不一的嫁妆箱子,摆放到了正堂中央,紧接着箱盖一一由侍卫手中打了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着实把人吓个不轻。哦,不对,应该是把人惊得不轻。

瞧瞧柳氏和凌语嫣大张着的嘴巴,显而易见不难看出。

靖安侯从椅上起身,黑着脸,手指六抬妆奁里的物件,质问宁氏,“这就是你给本侯说的珍品,啊?睁大你的眼,看看。这六抬妆奁里的破烂物件,是不是你说与本侯的珍品。”

“侯爷,侯爷,卑妾,卑妾……”宁氏脸色惨白,低垂着头,口吃着连连后退,“扑通”一声,宁氏双膝跪到了青石地板上,朝靖安侯边磕头边哭诉道:“侯爷,卑妾是,是把库里的珍品,古董字画等贵重物件,给嫣儿全都放到了嫁妆里。可是,可是卑妾这样做,是担心嫣儿在齐王府受委屈啊!侯爷是知道的,齐王府后院里的女人,哪个娘家家世简单,她们个个都想做齐王正妃,若是嫣儿因为嫁妆的原因,不被齐王看重,被那些狐媚子看了笑话,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可怎么办!所以,卑妾就擅自做主,把大小姐的那一份嫁妆,一起算到了嫣儿嫁妆里面。求侯爷开恩,看在卑妾也是逼不得已,才会这般做,就饶了卑妾这一次吧!”

靖安侯虎目圆瞪,手指宁氏惨不忍睹的恶心面孔,怒道:“你逼不得已?你逼不得已就将你和嫣儿母女俩的旧衣物,及你屋里折了色,不值什么银子的瓷器花瓶,梳妆盒子,给双儿拿来充当嫁妆!啊?”

绕着六抬敞开的嫁妆箱子来回走了两圈,靖安侯弯腰,从箱子内捡起一把鸡毛掸子,狠甩向宁氏面前,“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你就给双儿装进嫁妆箱子里?你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黑心成了这样。”

“侯爷,卑妾错了,卑妾真的错了!卑妾不该拿这些破烂物件,充当大小姐的嫁妆,你就饶了卑妾这一次吧!”

“饶了你?饶了你,让你继续颐指气使,作威作福?”靖安侯虎目顶着宁氏的眼睛,质问道。

宁氏哭求着道:“不,卑妾不会了,卑妾这就回兰苑,将卑妾屋里的稀罕物件,收拾收拾,给大小姐当做嫁妆。”

“免了!”靖安侯走回椅上坐定,继而道:“你以后无事,就呆在后院,侯府掌家之权,自今日起,就交由柳氏正式打理。”

“侯爷,你这样对卑妾,卑妾不服啊!柳氏她红杏出墙,侯爷为什么不斥责于她,非得抓着卑妾这么一点过失,不依不饶。难道你以前对卑妾的温热疼*都是假的不行?”宁氏话赶话,说到后面,竟开口指责起靖安侯对他的感情来。

她不说这些,靖安侯倒还给她留了几分颜面,毕竟现在凌语嫣已经嫁进齐王府,做了齐王正妃。可是宁氏说到感情一事,正好戳到了靖安侯心中的痛角上。

没有眼前这哭哭啼啼的践人,他的青儿,又如何会弃他一去十数年,直至现在他们二人阴阳两相隔。

没有这践人,他的双儿何止与他这个父亲,感情疏淡到如同陌路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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