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怀生还想说什么,可暴怒的太子殿下眼下根本不想听他说话,直接叫人绑了走。在看房中的另一人,秦知易扯唇,笑的冷淡:“朱谷深?”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不急不缓,对眼下的处境也未见半点担忧。朱谷深淡定的起身,虽然对着秦知易他感到通身压力,可边上坐着的小姑娘让他知道,面前的太子殿下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呢。
秦知易挥了挥手,自有人将这里的一切处理干净。他缓缓蹲下身子,眼前的小姑娘哭的满脸湿痕,眼底的委屈都快要漫出来了。
“呜呜呜,哥哥。”
他拿帕子替她拭泪,可小姑娘好似找到主心骨般,越哭越停不下来,最后随辛晕了脑袋,一颗心提起放下太过紧张,就那样倒在了秦知易怀中。
再次睁开眼,随辛只觉满目红色,身下柔软一片,房中昏暗,她能感知到周遭的陌生,鼻尖萦绕的清甜香气让她一瞬间觉得此处十分难得。她记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最后一眼那人关切的目光使她心动,无论如何,那一刻的出现秦知易在她心中,确实又深刻了几分。
“醒了?”
“哥哥。”
随辛转头,床边坐着的高大人影,正是秦知易。
他递来茶盏,温热的清茶使得随辛的神智多了几分清醒。她趁秦知易放杯子的时候环顾了四周,房中摆设十分熟悉,竟是她上次来东宫之所。
“哥哥,这里是?”
“你的寝殿。”
“我要住在这里?”
太子大婚出现了那样的差错,虽然善后花了他太多心思,可一想到他的小姑娘终究还是在他的身边,在东宫好生歇着他便觉得倒也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被误了的这场亲事,他们连礼都未行成,此刻又见随辛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太子殿下看着看着就不乐意了。
“你以后都住这里。”
她当然知道自己会住在这里,他花了那么大的手段,又怎会在将她放在别的地方。随辛低头掩去眼底神色,声音依旧轻软:“那哥哥跟我一起住吗?”
秦知易一愣,被那句一起惊得心中一跳。是啊,无论如何他们都已成夫妻,夫妻不就该住一起吗,夫妻,真是太好了!
他心头沉热,适才心底的那点遗憾早已不见,看着随辛的眼神越发清亮。这是他的妻子啦,他自小看中的姑娘,在他们尚且稚幼时说要嫁与他的姑娘,经历了多年分离,经历了成长之殇终于安好在他身边的姑娘。
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不公对待,此后都有他为她一一讨回。
秦知易将人看了许久,在随辛越来越疑惑的目光中终是未忍住,将人拉入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那一刻的触感让随辛心神具震,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身子,可当那人没了以往的清贵,眼底只余下她的浅影时,她像是被迷惑了般,在他靠近时亲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他低沉的笑声,随辛脸色一红,伸手就要推人,可她那点力气秦知易裹了她的双手稍稍用力就将人压倒在了大红的喜被之上。
秦知易浓重的呼吸感染着她,慢慢的,随辛只觉得周遭温度骤升,一点都不似快入冬的寒凉。
到底顾忌随辛的身子,秦知易忍得双眼猩红终究是不舍得只将人紧紧困在怀中细密的亲吻,到不敢再有多余动作。只是仅是亲吻,娇滴滴的小姑娘也受不住他的急切。颈间被他吮的满是印记,双唇更是鲜红不已。
最后,随辛只记得有人在耳边轻柔的说话,听不真切,却让她满心欢喜。
……
刚刚经历了娶亲大事之后,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向来冷傲不与人近的太子殿下,一大早就出现在了东宫的膳房之中。
膳房的下人见到他,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小厮壮着胆子上前开口:“殿下……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秦知易冷硬的面上有些微红,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道:“你们都出去吧。”
膳房一众人对视良久也没搞懂太子殿下的意思,不过没人敢开口询问,一个个低眉顺眼的退出厨房,而最后一个出去的刚要替太子殿下关上厨房的大门,就被太子殿下唤住。
“你,等会!”
“殿下……有何吩咐?”
“咳——告诉我,燕窝和红枣放哪里了?”
那人最后离开膳房,一出门就被众人逮着追问:“殿下唤你干嘛了?”
那小厮在众目睽睽之下,挤出一句:“殿下要为太子妃做补血养气的粥!”
太子殿下在膳房用心良苦,解淮有事要禀明的时候,一听说太子殿下竟然在膳房煮粥差点将手里的利剑吓得扔了出去。他家殿下煮粥?煮给谁吃?谁敢吃?太子妃吗?哦,那便没什么奇怪了。
解淮往膳房方向寻去,半路上就看见他家殿下双手端着碗,神情轻松的往寝殿这边走来。
“殿下!”
秦知易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惹得解淮嘴角抽了抽,要说他这么多年跟在殿下身旁,那赞誉堆得都数不清,他还能连行个礼都不会吗?殿下这明显的将面前的碗往怀里收了收,一副怕他撞到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解淮伸着脑袋去望,就见那青瓷白底的碗中装着黏糊稀稠的物体,原来殿下也不是什么都会嘛,这粥煮的,也忒难看了点,味道肯定不咋样。解淮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秦知易哪能不知他的意思,轻咳了声,小心的将碗捧着,继续往前,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