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要出大事!快去通知牢头,多叫几个兄弟来帮忙!”
牢头带人飞快的赶了过来,他慌忙取了腰间的钥匙去开门,众狱卒纷纷手持皮鞭,闯进牢舍里闷头闷脑的就是一顿狠抽。极度亢奋中的犯人们回过神来,忙纷纷提着裤子,抱着脑袋蹲到了一边。
渐渐的,只剩下最底下的雁荡与压在他身上,露出半个屁股的狗癞子。牢头一鞭子挥打在狗癞子的后背上,怒斥道:“混账东西,还不快滚下来。”狗癞子却如死狗般一动未动。
众人这才惊愕的发现,鲜血正是从两人之间缓缓滴了下来。
忽然,狗癞子的身体动了动。一只手掌用力撑起他的身子,将他推了下去。狗癞子趴在地上一阵剧烈的抽搐,大量的鲜血从他身体下冒了出来。
雁荡那张苍白清俊的脸终于露了出来,他的胸口处稳稳的插着一根树枝,而树枝的另一头也是血迹斑斑,显然刚从狗癞子的体内拔出来。
牢头急忙对狱卒吩咐道:“你,快去请大夫。你,快去通知县令大人。”
随即他又狠狠啐了一口,对着那些犯人闷头一顿皮鞭抽了过去,嘴里还喝骂道:“狗东西,关着还不老实,等会一个一个收拾你们这些杂碎!”
先前还兴奋异常的犯人们见状纷纷打了个冷颤,没想到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年居然会起了玉石俱焚的杀心。他是趁乱抽出狗癞子用来固定手臂的树枝扎死了他。目前看来,这少年似乎自己也活不成了。
雁荡此刻仰面躺在地上,他如小鹿般的眼眸依然湿漉漉的,可惜触目所及的是一片污浊的房顶。要是能再看一眼那干净的天空该有多好!他遗憾的轻叹了一口气,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