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掉以轻心了,是他被他精湛的演技给骗了。
该死的。
都是那几个做事不干净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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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这眼神是在斥责你的衷心不下办事不利?”
江湛北的话显然是在挑拨江岳耀和那群就要死的小喽啰。
一排人几乎同时用着仇恨的眼神看向江岳耀,他们为他卖命,到头来还得陪他一起下葬。
畜生就是畜生,翻脸的时候,最喜欢互相嘶咬。
这场戏一定很好看!
“江湛北,有本事你就烧死他们。”
果然畜生的头目才是丧心病狂,江岳耀的这句话让那一排人都暴躁起来,被活活烧死,谁不怕?
助理唔唔的叫,恨不得扒了江岳耀的皮,抽了他的筋。
“三哥,别急,好戏要慢慢欣赏,何况我还有个问题得先好好问下你……”
江湛北的脸突然就抹杀去所有的笑意,俯下身,握住江岳耀身下那把铁椅的两只扶手,攥着椅子连同他整个人圈进他压迫下来的臂膀中——
森冷的声音劈下来:
“三哥,觉得杀死我的孩子是不是很好玩,很过/瘾?”
这一刻。
江湛北恐怖得就像是要一口气,将他撕成碎片。
江岳耀容不得自己在江湛北的跟前败下阵来,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向他求饶:
“是很过/瘾,而且真的非常好玩,你看看你,我杀了那个小孽障,你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烧火自焚?哈哈,这样又怎么样,那个小孽障也不会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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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仁慈对这畜生是多余的!
“何况江湛北,你也没那个胆杀我,杀了我,你要怎么和爸交代?”
江岳耀笑得丧心病狂。
他吃准江湛北不会真的杀他,因为父亲不会原谅他的大逆不道,只是——
“大哥的死,二哥的死,你以为爸是老糊涂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么?”
江湛北放大在江岳耀眼瞳里的脸戾气可怕。
江岳耀脸色一震,难道爸早就知道那桩意外都是他派人干的?
江岳耀,这畜生,真没少干缺德的事。
多年来,江湛北替他背着黑锅,被人怀疑他是杀死大哥二哥的野心家,就因为他和大哥二哥不是一个娘胎里生的。
江湛北很清楚江岳耀不会就此收手,若不是畏惧父亲,他也许早就是他下一个谋害的对象。
多年来,江湛北不断壮大势力,就是为了威慑住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他之所以没有做绝,没有对江岳耀赶尽杀绝,也是出于父亲不愿看到他们自相残杀。
只是他万般忍让,终究还是酿成了悲剧——
他让自己那可怜的孩子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差点连雪眠也丧生火海,所以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放任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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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对大哥二哥的死保持沉默,同样的,你的死,爸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我保证,没人会在乎这世上少了你江岳耀!”
“不,你不能杀死我,江湛北,你不配杀死我!”
江岳耀惊恐的吼起来。
“不用怕,江岳耀,你下地狱的路上不会寂寞,有他们陪你!”
江湛北的话,让那一排小喽啰都惊恐挣扎起来。
江湛北走过去,看着那一张张杀人放火时春风得意的脸:
“我江湛北的女人也敢动?很好,我给你们统统订好了去地狱的单程车票,不用谢。”
男人阴狠的眼神,让那些小喽啰活生生的屎尿全部失/禁……
“难看死了。”
江湛北冷笑。
示意让人把助理嘴里的布团抽调,助理立刻又苦又喊地求饶:
“四爷,四爷,我知道错了,是他,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是三爷的意思,和我无关,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只是受三爷唆使,我也是无辜的,四爷,求你放过我,四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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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苦于不能跪地求饶,眼泪鼻涕,整张脸哭得叫人恶心。
旁边的人也和他一样激动。
江湛北讥讽的投给江岳耀一眼:“这就是你养得畜生,真够衷心的。”
江岳耀握紧拳头,至死他也要羞辱他。
江岳耀敢怒不敢言。
“不过你说得也没错,你的主人愚蠢犯错,你们也是被迫的,我若不给你们一个求生的机会,好像也太残酷了。”
江湛北挥手做了个动作,竟然将那一排都给松了绑。
他指着厂房外面停靠着一辆面包车——
“统统坐上那辆车,我给你们三分钟逃跑的机会。”
江湛北话音未落,一群人狼吞虎咽似的跑了出去,上了车,踩下油门就冲上了公路,只是还没开出多远,面包车发出一道冲天轰鸣,就见整辆车突然爆炸,火光四照,空气中浓烟滚滚,满是爆炸飞溅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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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岳耀目睹一切,瞠目结舌时,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铁链松了开来?
以为是自己好运,他挣脱开铁链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