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的目力何等‘精’强,透过文晓塘的心庭,竟然看见其元魂蓦然间又生出一个头颅,并且迅速将其气息化为一片‘阴’寒。 。 虽然仍旧相当虚弱,但却已经勉强能化去些许毒素,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在灵元被毒素吸干之前尽数排出。
见了此状,鬼哥略一沉‘吟’,直接拿出了自己那颗冰‘玉’,轻轻放在文晓塘手上。文晓塘得了丹‘玉’寒气之助,登时‘精’神一振,排化毒素的速度立时大大加快,不过一刻有余,便已经将一身毒素排去了十之**。随即便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双手捧着冰‘玉’,‘欲’要奉还鬼哥。
但鬼哥却没有半点要收回的意思,只是眯了眼仔细打量着她,半晌才道:“小丫头,你既然自己有手段驱毒,还硬撑了这么久,是要等我出手救你来着?”
文晓塘冷冷瞧了他一眼道:“是,我不止要等你出手助我驱毒,还想着趁你不备偷袭于你。”
鬼哥闻言点点头,饶有兴致的问道:“凭你的修为,应当知晓不可能置我于死地,那接下来你又待如何?”
“我自然杀不了你,但我玄‘阴’**功总能迟滞你一些行动。只要趁机救出师父,我便能将她救醒。到那时是战是走,也可再做打算。”文晓塘仍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但却是老老实实的说话。
她的玄‘阴’**功固然造诣不浅,先前甚至有一定把握能封住鬼哥。怎知道鬼哥身具冰‘玉’,随意散发的寒气竟比她苦修数十年的功法更强。照此看来,人家的体质也完全可以轻易承受玄‘阴’**功偷袭,于是救师逃命的计划也已然胎死腹中。一时间显然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是目光还在盯着鬼哥手上臂缠。
“把她叫醒吧,我有话说。”鬼哥嘿嘿一笑,一指点在臂缠上,琅虚子从中坠落出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文晓塘连忙上前抱住师父,满脸狐疑的望向鬼哥。
鬼哥没有答她,只是转身回到替身之旁,从指尖‘逼’出些鲜血来,在左手心上划下一个血印,然后轻轻按在七魇额上。这替身乌‘蒙’‘蒙’的眼球蓦然一亮,一缕灵光从中透出,随即皮肤之下干瘪的血脉中一阵阵气血似虫般飞速蠕走,不数息的功夫,竟然站起身来。
“我要收你为徒。”在鬼哥的‘操’纵之下,目绽血光的七魇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七魇的血脉和肌‘肉’已经僵硬了几十载,一时间发音还有些不足,加上正值魔元贯体,声音不免有些沙哑肃杀。
这时候琅虚子也在文晓塘的**‘阴’气下悠悠转醒,正好听到这句有些嘶哑的话。心中竟然一阵狂跳,只觉一阵极其危险的气息让她心神不宁,本来便重伤的虚弱元婴竟几‘欲’脱力,差一点就此再次昏厥过去。她定睛看了看仍在努力输气的文晓塘,这才稍微稳了下来。
她定了定神,眩晕之感渐去。这才抬起头看魔丹替身,一时又将目光转向了鬼哥,咬牙问道:“销金涧里那位不速之客,想必就是阁下了?”
鬼哥迎着她的目光,点点头道:“琅虚仙子好眼力。不错,正是本人。”
琅虚子颤声再问道:“那么踏炎师兄也是死在阁下手中了?”
介时销金涧中已无他人,这一问实属多余,但鬼哥却答道:“踏炎道兄是求仁得仁,不过仙子要说他是我杀的,那也没什么不可以。道兄临终之前与我有约,要我收他的爱‘女’,也就是这位文姑娘为徒,还请琅虚仙子行个方便。”
“你说什么?你说……踏炎师伯……是我父亲?”文晓塘闻言大惊,似是不敢相信鬼哥确实说了这句话,但一双大眼睛里祈求样的目光却是投向琅虚子。
琅虚子反倒冷静下来,双手抚着文晓塘的脸颊,叹了口气道:“米儿,他说的是真的,踏炎师兄确是你的父亲。”
“那他……为什么不认我?”文晓塘闻言‘啊’的一声,登时站起身来,心中一阵阵慌‘乱’,全身都一阵颤抖,连至宝冰‘玉’都掉在地上,望向琅虚子的目光中也有了一些异样。
琅虚子黯然道:“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他是你的父亲,我却不是你娘。你娘只是一个凡人,早就过世了。这件事,连我也是收你为徒之后才知道的。虽然一直瞒着你,但你父亲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如今你已是元丹修士,自然应该能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多一个亲人也就是多一个弱点。你父亲仇家不少,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文晓塘想起往日每每相见时踏炎那和蔼的目光,眼泪登时滚涌而出,蓦然间崩溃般的软倒在地失声痛哭。一身的**玄‘阴’气胡‘乱’涌窜,竟是倾刻间便‘欲’走火入魔。
鬼哥一晃间,伸手按上她的顶‘门’,硬生生将这股紊‘乱’的寒气压伏住。琅虚子只吓得心惊不已,文晓塘几乎尚未自觉便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魔头,你杀了我爹,还想收我为徒,妄想!”她哭叫中猛然一掌击在鬼哥腹上,这一掌几乎使出了生平十二分的修为,可见其心中愤恨之重。
鬼哥受了这一掌,也觉身上一阵异寒。皱眉中退了半步道:“丫头,虽说修士间厮杀并无道理可言。但我与你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我要杀他,在天寿山界他亦可进退自如。你就不能想一想,为何他定要战死在销金涧么?”
文晓塘见这一掌像是泥牛入海,根本没伤到鬼哥半根汗‘毛’,若说心下没有惊惧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