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虚子却惊问道:“阁下是说,是有人迫踏炎师兄不得离开销金涧的?”
鬼哥点了点头道:“看来仙子对此中内幕也有耳闻了。踏炎道兄至死不肯离开销金涧,是因为他要全力引动火泉,等待你们那位掌宗回来,好将刚刚得到的异种仙金炼成法宝。不过这种仙金想必极是稀有,必须要以葬仙火方能熔炼。因此,少则一天多则三日,他都必须祭婴引火,本人只不过适逢其会罢了。”
琅虚子颤声问道:“那么踏炎师兄将米儿托付于你,是……是不看好本宗的前途了?”
鬼哥冷笑道:“贵宗掌宗为了所谓的前途,也算得上是破釜沉舟了。但是他寿元几尽,踏炎道兄又已殒落,剩下的那位黄某又心‘性’不佳,看来贵宗的前途还真是渺茫。否则的话,如踏炎道兄这般傲气的人,怕是也不会告诉我这些,又请我照看他的宝贝‘女’儿了。所以我劝仙子一句,最好不要回御神宗了。”
鬼哥所述,确实是踏炎道人亲诉。踏炎道人临终和盘托出,几乎没有半点保留的将御神宗的隐秘告诉了鬼哥。这固然是因为他在鬼哥身上下了重注,其中对于御神宗的失望之情却也极大,这才不惜以此来换取鬼哥的信任。但是现在看来,文晓塘怕是一时转不过弯来,若是她不愿拜师,那鬼哥倒也不好强迫了。
不过琅虚子却对踏炎的心思如‘洞’若观火,前因后事一实力深不可测,就算不是元神修士也非普通元婴修士,着实胜她远矣。而在这个世间,只有实力才能决定命运。所以踏炎这个决定她不但很理解,也同样认为这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于是她登即起身,厉声对文晓塘道:“米儿,这位道友愿意收你为徒,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机会,愿与不愿你自己斟酌。不过从现时起,我却没有闲暇来照顾你这累赘了,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再是你的师父。”言罢拂袖而去,瞬间便消失在夜幕里。
“师尊!”文晓塘立时急呼,一脸凄然。
“丫头,时候不早了。你考虑好了没有,若实在不愿,咱们就此别过。若是愿意,我也没有好多规矩,磕个头叫声师父。”鬼哥等了半晌,见她只是呆坐在地一脸茫然,只得催上一催。
文晓塘本来聪明,这好一会时候,前后之事其实也大都了然。父亲确实死在此人之手,但似乎又不能全怪在他头上。终前遗愿,只是想为她找一个好靠山。至于鬼哥的强大,她也领教过了。四面八方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逼’着她,一定要拜面前这个人为师,但这师父两个字,此时她却实难叫得出口。
令她奇异的是,鬼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道:“好,我再退一步,师父暂时不叫也可以。刚被逐出师‘门’就叫另外一个师父,换我也觉得别扭。磕一个头就算你入‘门’了。”
文晓塘有些惊讶,但她仔细看了看鬼哥,又咬了咬牙,终于是正了正身子,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叩下头去。
“好,很好。”鬼哥见文晓塘虽心中仍有芥蒂,但却终是转了意,心下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不单关系到他对踏炎的承诺,还是一个举世难寻的一体双魂,绝对是一个做徒弟的好人选。
“这个小玩意,就算是你入‘门’的见面礼了。”鬼哥伸手一指,地上的冰‘玉’立即飞旋而起,径直飞入了文晓塘手中。
文晓塘多年修习玄‘阴’**功,自然深知这冰‘玉’的宝贵,想不到这位便宜新师父竟如此大方的拱手相送。有了这块冰‘玉’之助,她玄‘阴’**功的修炼速度定可加快十倍不止,也许再有二十年便能凭此踏入元丹大成。不过她却不知道,她的这套功法,不觉中让鬼哥又想起了一位修有类似功法的故人。
所以随即便听这位新师父道:“这冰‘玉’拿着玩玩就好,但你那什么玄‘阴’**功,耗时费力却无甚大用,最好就不要再练了。起来吧,咱们走。”
文晓塘擦了擦脸庞,闻言却有些错愕,茫然问道:“去哪?”
鬼哥负手转身道:“如此月黑风高的好夜‘色’,不杀几个人怎么说得过去。”
文晓塘惊诧之中,鬼哥已化为一道黑影闪进夜‘色’,替身七魇衣袖一卷将文晓塘卷住,也是瞬间便钻入了鬼哥所化的黑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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