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以想一想,不管是当年的李华梅,还是如今的李华宇,他们的漫天炮火,炮子火箭,子药都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咱们阵中发射。他们军中能够携带多少?还不是要靠后方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效仿一次曹操?也玩一下乌巢劫粮?!”多铎也是聪明人,多年的战争经验,让他也是一点就通透。
“主子果然是七窍玲珑心!当日咱们在锦州广宁同明国军马决战,靠得不就是断了明军的粮道?!如果咱们以奇兵突出,奔袭李华宇的粮道,一把火把他的子药给烧了,炸了,他的炮队没有了炮子火药,火铳兵没有了火药铅子,咱们的兵便可以有了施展之地,逼得他只能和咱们白刃相搏了!”
多铎在自己帐中反复来回的踱步,脑子里反复的盘算着,做着兵力对比,看那支兵马能够完成这样的任务。
“唉!最可恨手中的兵马都是捉襟见肘啊!那支兵马都不敢动。一动,防线便有漏洞。而且,我们和南蛮兵马实在太近,双方的探马哨骑彼此间出没不定。我军兵马一动,马上南蛮就会听到风声!”
“主子,奴才倒是有点愚见。只是,此事实在太大,奴才怕惹得主子生气,所以不敢说。”
“你个奴才!仗都打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在意什么本王生气不生气!”
“主子。”曹振彦顿了顿,开始斟酌着词汇,向多铎进言。
“眼下我们手里没有多余的兵马,用来奔袭李华宇的后方,截断河道,断了他的粮草子药补给。可是,西面,英亲王爷的二十几万大军正在追击李闯亲领的数万兵马自山西而来。以奴才愚见,王爷可以修书一封,将此间的情形说明。请英亲王主子选拔数千精骑,一人数马千里奔袭而来。只需要河道间一把大火,便是大功一件。只是,只是。。。。”
曹振彦的意思很清楚的摆在那里。借助阿济格麾下的兵马来完成这件大事。他部下里,不但有大顺军的降兵,也有吴三桂的兵马,不但熟悉大顺军情形,更熟悉南粤军情形,完全可以间道突进。
不过,这样一来,击破李华宇的大功,便要给阿济格分走一大笔了。
“没关系!只要能够击破李华宇,英亲王那里,本王命人修书便是!那是本王的亲哥哥,给他立下些功劳又如何?!”
“王爷英明,胸襟大度,装得下万里江山!”
“少在那里拍本王的马屁!”说是如此说,多铎脸上还是笑得开了花。
“那,奴才这几日便组织人手去挖掘壕沟?”
多铎点点了道:“老曹,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似乎忽略了一点。”曹振彦连忙请教,多铎稍微卖了一下关子说:“那就是钱粮啊,无论挖沟还是坚守,没有足够的钱粮都是白费,而本王现在,就怕这京城里面,不愿意给我们钱粮的人恐怕不少。”
曹振彦当时就大怒吼道:“岂有此理,是哪些奸贼居然敢给主子下绊子,我老曹去宰了他们。”
多铎苦笑着摇摇头说:“要是能杀,摄政王就杀了,哪还轮得到本王操心。我跟你说几个人你就知道了,索尼、范文程、宁完我。”听了多铎一字一顿的说了这几个人的名字,曹振彦最初一愣,转瞬间他就恍然大悟,索尼是黄太吉的旧心腹,当初买树梢的时候可是着实的坑了两白旗一把。而范文程宁完我二人,虽然也早早的便倒戈到了多尔衮门下,但是对于在南粤军的问题上,却是坚定的主和派。曹振彦道:“这几个奸贼,虽然是各怀鬼胎,但是都是准备对摄政王不利。主子,你说吧,我该怎么干,大不了我就把炮队拉到北京,挨个送他们上西天。”
多铎一笑道:“别激动,曹觉罗,虽然他们跟南蛮子有一些交往,但是一切还都没有证据,我只是估计他们会反对。但是不管如何,本王都希望你回一趟京城,把战局和想法禀告摄政王,让他决断。”
说到这,多铎顿了一下道:“曹觉罗,现在,我也只能相信你了。两黄旗靠不住,正蓝旗靠不住,正红旗被李华宇打残了,蒙古八旗更是废物中的废物。能战可靠的,就只有你和你手下的奴才,还有那些新降汉军了。”
曹振彦闻听满眼含泪,他哽咽着说:“主子,我回京倒是好说,可这前线怎么办?”多铎摆摆手说:“不用担心,别忘了,你主子我可是扛住了李华梅漫天火海的人,而且我还有心愿未了,绝对舍不得死?”
曹振彦说:“主子有何心愿,奴才愿意为主子分忧。”
多铎嘿嘿一笑说:“这李华梅如此凶狠泼辣,想必床上更有味道,主子准备将来若是击败了李守汉,就娶了李华梅,让他当主子岳父,嗯,要是李华樱也一起,那就更好了。”
曹振彦也嘿嘿一笑说:“主子志向远大,奴才愧不敢当,不过既然主子有铜雀锁二乔之志,奴才定当竭尽全力成全,请主子放心,这一天不会太远。”
俗话说的好,有哭的就有笑的,与清军那面的凄楚景象相反,南粤军的大营里,则是酒肉飘香,欢声笑语。作为惯例,打胜了,自然要开庆功会,李华宇把此战的几个功臣叫到一起,幕府中有谋划之功的参谋处,在李华宇的大帐中一群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鄂奎等人倒是还好,图哈本来就是酒篓子,再加上打了胜仗高兴,嘴上就开始没有把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