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飞快翻看完三王家谱,谢家其实还有别的郡王等家谱,不过现在不用拿出来了,郡王要么没落,要么早就隔得太远,犯不着记。/p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容氏迅速把三王家谱塞到曾宝莲手里,夺走她在看的先祖手札,重新再看一遍,这回边看边推敲。/p
曾宝莲还没有从她的公公是皇嗣,她的丈夫是皇嗣,她生下的儿子是皇嗣里走出来,就看到三王的根基落后。/p
她有些字不认得,就那么顺下去的,反正也懂了。/p
婆媳相对着瞪瞪眼,随后容氏起身,曾宝莲起身,向着镇西侯拜下去:“侯爷想怎么样,家里理当支持。”/p
都是亲眼进到京里看过,每年安置外省前来的难民也由婆媳主持,既然都有份当皇帝,何必一定要选三王。/p
容氏本就是个出身骄傲、家世骄傲的贵夫人,曾宝莲身上流动着先祖桀骜不驯的血脉,而即将到来的战役终究要打,这对婆媳也悍然的没有后退。/p
镇西侯扶起容氏,谢运扶起曾宝莲,夫妻们相对露出彼此欣慰的笑容。/p
镇西侯父子欣慰的是妻子和家人没有退让,刚刚得到真相的容氏婆媳欣慰什么呢?/p
欣慰她家竟然是皇嗣?/p
婆媳们以前也没有想过造反这种事儿。/p
反正对着父子的笑,婆媳们由衷的笑得相似,四个人见到对方的笑容,都觉得满意极了。/p
离开书房的时候,容氏脚步稳稳,曾宝莲脚步稳稳,从书房出去到正房有一段距离,有时候容氏婆媳坐车轿过来,这样走的快些,可是今天她们只想走走。/p
等待在书房门外的轿子过来时,容氏摆手:“我和少夫人走几步。”又让跟的人不必跟太紧。/p
婆媳一前一后的走着,容氏忽然脚一软,身子往下面一坐,曾宝莲去扶时,扶起婆婆,自己腿一软,她结结实实坐到地上,衣裳还是薄的时候,地面虽然平,也摔的屁股痛。/p
这个地方不好说出来,曾宝莲忍着痛,接住容氏伸来的手,容氏还是让跟的人不要太近,婆媳互相搀扶着,在一旁的小亭子上面,要来热茶各自喝两碗,心里那扑通扑通的声音慢慢的下去。/p
她们没有谈论的心情,容氏说声走吧,婆媳各回各的议事厅上,没过一刻钟,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吩咐。/p
曾宝莲主管的是家里内务,她心平气和的打发走一个又一个的管事。/p
“去外省,去最远的地方,把所有的干菜干肉干果干草药,等等好储存的全买回来,越快越好,要做得隐密。”/p
“只要外省卖粮,买,要做得隐密。”/p
容氏主管整个西疆的内务,让拿出账本:“所有的粮种共计多少?”/p
跟她的丫头要么心算过人,要么珠算迅速,飞快报出稻种、麦种、菜种等的各项数字。/p
“除去留存的,余下的全发出去,只要人力跟的上,凡是空地都洒上,不用挖坑浇种,没那功夫,除去他们自己的田地侍候好,余下的天儿全部洒种,天自会下雨,地自会生长,就算是最后收不着喂养鸟兽,鸟兽也是储备的粮食。”/p
普遍认为秋天不是播种的季节,那是不能种冬小麦,而且两个月内就可以长成的菜能种上一批。/p
这样的大面积洒种,鸟兽肯定是个祸端。/p
西疆的侯夫人手中有权力,再吩咐道:“让人去告诉各城的将军们,秋收以前把附近林深草密的地方狩猎一遍,鸟兽可以有,不能伤到人。”/p
说着话,谢雨霖带着谢润谢御进来:“母亲,我饿了,我要吃桂花鸡汤、桂花酱鸭、桂花鱼......”/p
她再次跑得满头是汗,额头上乌发贴在肌肤上。/p
容氏难得的没有骂女儿,而是掏出帕子帮她擦干净,对着女儿笑逐颜开。/p
看吧,这是位不折不扣的公主,按侯爷的话御哥登基,这是大长公主。/p
这是位公主呢。/p
容氏说这话的时候,忘记她是太皇太后,她只顾着疼爱女儿去了,二姑娘要当公主了,怎么还能骂她呢?/p
谢雨霖带着侄女侄子讨菜成功,出来问道:“我今天哪里不对吗?”/p
母亲竟然没有说又弄得满身汗,整一个野丫头,反而乐个不停,谢二姑娘认为怪事全出在自己身上,比如需要雨的季节她能带来雨,也算怪事。/p
母亲忽然喜欢了,这和下雨一样是好事情,可也是怪事。/p
谢润刚得到一块红豆糕,小心思全在糕上面,不过她向来是姑姑的贴心人,含糊地回道:“姑姑今天没吃糕。”/p
“我这两天吃多了红豆的,我要吃桂花的。”/p
谢御手里拿着新果子:“姑姑今天没抢整盘的果子。”/p
“我进来时吃过了。”/p
谢雨霖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带着侄女侄子又去嫂嫂那里,讨要今年的桂花蜜饯,虽然没正式的到秋天,有些地方桂花早开,她要的都不难,曾宝莲也一一满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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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首府的夜晚是美丽的,这座西疆最大的城市像个巨人伫立在三十二座城的中央,没有得到新城的岁月里,西疆是通往国外的门户,商铺带来巨大的利益,除去打仗的时节,西疆没有宵禁。/p
十一座新城护卫在外围,让西疆城的各项交易更有安全保障,再加上这里形成巨大的人流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