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田家的笑道:“我也在等这批难民呢,哎哟,这话不应该说吧,哪能就要秋收盼着人家逃难。”/p
管事的有宝家的也笑:“看嫂子说话,逃难也不是咱们造成,你有人手使用不就行了。”/p
来田家的失笑:“这话有道理,不过再回少夫人,我不止缺少种地的人,还缺少管事的人。”/p
曾宝莲听着他们的话,心思回到京里那些亲戚上面去,公公从京里接出来的人,大部分是官员,自己家和张家接出来的亲戚,没有几家人不说,又有两家决定做生意,在农耕上面添不成人手,如果四奶奶肯种地...../p
这样一想,四奶奶张牙舞爪的模样闯到面前,曾宝莲想想还是算了,别弄来个奸细那就淘气了。/p
等来田家的说完,期盼着自己给她增加人手,曾宝莲笑道:“我早就准备一个贴心的人手给你。”/p
“那敢情好。”来田家的堆笑。/p
曾宝莲招手:“丰年进来。”/p
垂手的丰年从外面侍立的队伍里走来,面上红云一片,她许的亲事不是别人家,就是来田家的儿子。/p
曾宝莲看着她不无内疚:“因我这里忙碌,把丰年她们四个留到今天,现在京里娘娘也看过了,回来家咱们各自过日子,”/p
她在这里停顿一下,很多的传言说公公要起兵声讨三王,如果真的声讨三王,那么粮食也好、管事的也好,更要早早的安排好。/p
向来田家的笑,又看着有宝家的笑,有宝家的是喜春的婆婆。/p
“我今天就把丰年她们给你们,趁着现在秋收还没有到,事情还不算最忙,把她们四个人的亲事操办了吧。”/p
喜春、抱竹和桃符涨着脸也进来,同着来田家的、有宝家的一起叩头。/p
抱竹、桃符许配的也是家生子儿,两家的公婆往来外省做买卖,两个人的丈夫跟着世子谢运当兵,从亲兵一路升起来,如今各是小军官。/p
曾宝莲心里喜欢,嫁白芍、杜贞的时候,就好像嫁自己的姐妹,嫁丰年、喜春、抱竹和桃符就好像嫁自己的女儿,东西是早几年就准备好,现在拿出来用上就成。/p
她只说两句:“我是要喝喜酒的人,母亲也说了去。”/p
来田家的、有宝家的喜出望外,府里面的下人们婚娶,侯夫人和少夫人经常去,不过这还是一件大喜事情,丰年和喜春到底是少夫人房里亲侍的人。/p
安排完这一件,曾宝莲打心里痛快,顶替丰年的丫头杏花进来回话:“侯爷让少夫人去书房说话。”曾宝莲急忙忙过公公要起兵,难道是说这件事情吗?/p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容氏已经在里面,小厮把房门关上,这里只有四个人,镇西侯、容氏、谢运和曾宝莲。/p
镇西侯很严肃,拿出一卷东西,又是一根簪子,簪子是赤金的,也许房里光线暗的原因,带着陈旧,不是寻常的金首饰经常的炸一炸,永远黄澄澄的招人喜欢。/p
侯爷把簪子放在手边,把那卷册子一样的东西拿给容氏,嗓音紧绷近似严厉:“你看,再给媳妇。”/p
容氏和曾宝莲心尖都是一颤,难道家里出来奸细,如果不是婆媳手底下的人,犯不着这么认真的关门闭户。/p
容氏小心的接在手里打开,曾宝莲悄悄的看婆婆脸色,想先从婆婆神情里看出什么。/p
容氏直接直了眼睛,杏眼本就乌黑溜圆,瞪到丈夫面上,不认识的左看右看,这让曾宝莲暗暗焦急,她看到的容氏这模样,分明是震惊过度,看来家里真的出了奸细。/p
是谁呢?/p
少夫人开始一个一个的暗自推敲,就看到婆婆的眼神又变了,又瞪到丈夫面上,那表情好像也不认识自己丈夫,陌生的很。/p
曾宝莲又着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容氏用心的看册子时,曾宝莲用心的看婆婆。/p
容氏几乎是憋着一口气,把谢明辉手札看完,再看谢龙手札,看到谢龙的孙子时,想起媳妇还没有看,把前面两本递到曾宝莲手上。/p
曾宝莲陪笑欠身接过,打开的时候千仇万恨,如果是她手底下出来的奸细,决计不能轻饶。/p
她看完前面几行,徐氏有孕徐氏意图自尽,顿觉后背绷的紧紧的,她在家里就喜欢看祖父手札和与曾祖父有关的卷宗,管家后又认得一些字,往下看不难,就往下看。/p
整个人的毛发都要竖起来。/p
“龙儿本是龙种,这孩子养在我家里,竟然是委屈了.....”/p
她和容氏一样的表情,瞪大眼睛看公公,再就不认识的看自己丈夫。/p
然后憋一口气,也和容氏一样几乎不喘气了,一口气往下面看去。/p
容氏先看完,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她的丈夫是皇嗣,她生个儿子是皇嗣,她的孙子是皇嗣。/p
镇西侯把第二卷东西递给她,容氏迫不及待的接过,这是三王的家谱,论起来三王的血脉远,谢龙的血脉近,而且自谢龙以后嫡子嫡孙,每一个都根正苗红。/p
如果从皇帝那里算,徐氏没有封号什么也不是,用民间的说法,谢龙是私生子。/p
所以谢龙也想到这里,所以他不允许后代子孙纳妾,从他开始嫡子嫡孙。/p
谢龙自己高兴就行,而这个时候拿出来的话,先皇去世,平王逃走的消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