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默经熬得太晚，今早起来眼圈有些酸涩。/p
明天就是温老太太的寿宴，各式各样的鱼肉蔬果突然流水似地淌进厨房里，待洗待切。/p
库房取出的各色宴席器皿堆在今日整理出来，单是勺子就有几百个，更别提其他瓷盘宴桌。全部要分类擦拭，用的水和布还有讲究。/p
每个人手里要做的活翻了几倍重。/p
赵婶子对我的热情没能持续多久，温老太太不再点芸豆卷上桌之后，她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不至于为难我，改做一些粗使的活罢了。/p
“我听说你会写字，改明儿教教我，就写‘李燕儿’三个字。”/p
“这不难，燕儿姐姐只管来梨香院找我，我教你。”/p
李燕儿擦着双耳花瓶，笑着说：“今天活多没空，明晚，我明晚就去找你。”/p
“好。”/p
多亏昨天那碗樱桃肉，李燕儿觉得我很知趣上道，愿意在做活时和我挨在一块说笑，消磨无聊。她是温府的家生奴才，爹在爷们跟前驱车，因此比一般粗使丫鬟有脸面。/p
其他人见她与我亲近，便没有因为赵婶子的冷淡而为难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