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是心头之血,万一……”/p

“不过是一滴,只要能保得了她不再受雷声之苦……”/p

于是,在得知此救命良方的第二日黄昏便孤身前往岚曦寺。/p

他不知这其中四哥到底受了怎样的苦,只是待七七四十九日后再见到时,他苍白透明得如同一个冰人,时不时的会咳出一口骇人的鲜血,惊得府中女眷哭叫连连,他却是惦着如何瞒过了她们前往玉秀山……/p

然而这一切都是苏锦翎所不知的吧,否则她不会如此毅然决然的将那白玉莲花托在掌心:“烦请七殿下将此物交还……煜王殿下,奴婢……愧不敢当!”、/p

她长睫低垂,如羽扇般在眼下勾画了两道阴影,遮住了的只需看上一眼便可清楚其心事的目光,于是此刻的神色极是平静,极是淡然。/p

“好……”/p

话虽如此,可他突然心中恼怒……好个“愧不敢当”!此刻突然后悔那日为什么要有所迟疑,只需银针刺入顶心,便无今日之患。/p

然而虽则恼怒,唇角却挑上一丝清淡的笑。/p

“只不过此物乃煜王所赠,是其一片诚意。既是诚意,还请锦翎姑娘亲自交还为好,亦可显示姑娘亦是以诚意相回。不过若是见了煜王,烦请姑娘问上一句……‘王爷心头的伤可是好了’?”/p

语毕,再不看她,袍摆翻飞,疾步而去。/p

那个“伤”字轻飘飘的落在心上,震得她眼睫微颤。/p

抬眸间,宇文玄铮已是不见踪影。/p

伤?/p

他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她迷迷糊糊想着,突然笑了……他受伤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有那么多女人会去关心他,照顾他……/p

一股酸涩直涌上喉间,她捂住胸口拼力咽了下去,却有热辣冲向眼底。/p

她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p

夜是如此寒凉,如此沉寂,似一脉冷凝的灌入心间,压住了翻滚的激流。/p

她看着中空缺了一条边的淡月……/p

亦是这样一个夜晚,他乘星月而来,清冷满身,温馨满怀……虽已隔了一个月,却恍如昨日……然而谁能想到有些事情是那么的突如其来?不,一切早已发生,还在悄然发展着,只是自己太傻了,被人欺骗,还浑然不觉的构筑幻想的梦寐,是不是很可笑?/p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呢?因为好玩?因为她傻?打开始就在骗,直到现在,回想起来竟有点分不清他到底说了多少句谎言。/p

她一句一句的翻找着,每一句都似假,每一句又都似真。/p

其时,她也曾有过怀疑,有过不安,而最后竟不知不觉不由自主毫不迟疑的相信了他,还是如此坚定,以至于当今日真相砸来她才会如此震惊……/p

不,她已经找不到任何感觉了,她只记得朦朦胧胧的离了那雪色的人影,一路问着自己……宣昌……宇文玄苍……宣昌……煜王……真的是一个人吗?怎么会是一个人……/p

她可真笨,宣昌……玄苍……多么明显,其实他在一开始就已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她蠢啊,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个相近的发音联系在一起。/p

然而就算这个忽略是个小失误,难道她就没有别的怀疑?比如他是如何做到的同煜王形影不离?去参加端午的赛龙舟……去岚曦寺……还有婚礼那日,神智被雷声震得支离破碎中明明看到他穿着大红的喜服出现在眼前……她竟以为那是梦,竟是没有丝毫的怀疑……/p

如今想来,那漆木盒右下角米粒大小的记号分明就是个“苍”字,她怎么没有早早认出来?不,即便当时认出了怕也会以为是煜王赏给宣昌的宝贝……/p

看看她还忽略了什么……他与生俱来的华贵风仪……还有王爷已是开衙建府,他的伴读怎么可以如此自由的出入皇城?他果真亦是可以如他所说般“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去找你”的来找到她,因为,他是王爷啊!/p

这一切的一切此刻无比清晰敲击着她震颤的神经。/p

是无意的忽略还是刻意的屏蔽?她已分不清,她只知道是她一厢情愿的栽入这个陷阱,是她的愚蠢害得自己到今天这种地步,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使得她倾心以对,又怪得了谁?而在他深情款款的注视中是不是也曾在心里暗笑她是笨蛋?是的,他总是这样说她,而她也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p

手心剧痛,是那白玉莲花的花瓣刺入掌心。/p

手一扬,那个系着银链的小小莲花就要脱手而出……却是两道微亮的银光一闪,又渐渐无力垂下,于手边轻轻摇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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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样?”/p

清冷的夜光中,宇文玄苍半躺在床上,微闭着眼,隔了半掩的淡青色帘帐问向隐在暗处的人。/p

宇文玄朗半晌不语。/p

他已来了好久,自离了玉秀山就由密道进入煜王府。/p

宇文玄苍早已换了药,借要安寝打发了所有的人。宇文玄朗知道这是在等他……不,应该说是在等一个消息,一个关于她的消息,虽然那消息他早已比任何人都清楚明了。/p

而正因如此,他倒不知该如何回答。/p

二人隔着帘幔相峙许久,还是帘内那人终忍不住开了口。/p

他们不只一次深夜相会,密谋,谈的都是朝廷风云,议的都是宏图伟业,防的都是人心诡谲……从何时起,竟为了一个女人如


状态提示:第3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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