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洒洒下起了漫天大雪。/p
他在风雪中练剑,形若蛟龙,翩若惊鸿,灿若飞花。一身若莲白衣,与如墨长发翩跹缠绵,画面美的不似凡间所有。/p
皑皑白雪,在他身后竟也黯然如无。/p
冰雁本是为了上前。。他,结果竟看得入了迷。/p
若能与此等绝世风采之人相厮相守,做鬼,也无遗憾。/p
恍然间,他停了下来。冰雁蓦然回神,马上屁颠屁颠的奔上前,拿出备好的小手帕,殷勤的为他拭汗,“羽朗,累了吧,我给你擦擦汗。”然,还没碰到他的手,他便颦眉扭头,收剑走人。/p
“你……羽朗!你是不是念经念傻了?我看还是让为妻教导你一下夫妻之道才是,如此风花雪月,正是谈情说爱好时节……”/p
“闭嘴!”他突然回过头来,愤然训斥,“休得再胡言乱语!”训完,决然转头就走,转瞬间的神情是不可一世的倨傲和清冷。/p
冰雁气的七孔冒烟,她苏冰雁可是头一回讨好一个男人,他就这么不领情?!哼,她就不信,他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难道他不知道他是她的夫?装什么装?佛门,俗家而已!有种就别回这个家,当一辈子和尚去!/p
不行,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她有长得那么寒碜吗?凭什么一见她就闪人?倔强的一咬牙,悻悻朝他追去。/p
突然!脚底下的雪脆生生一软,她一惊,身体不由己的往下坠去!糟糕!好像掉进了野猪洞!就是为捉野兽而埋的陷阱。/p
丫的,她忘了,这里是府外的空地,会有些埋伏,主要是现在下雪,雪将棚在洞口的枝叶遮掩了,不熟悉地形者,就会忽略掉,而通常中奖的总会是她。/p
“啊——!”重重跌在洞底,她发出惨叫,感觉五脏六肺都被震出来了,全身都不知哪里疼。低头一看,洞里黑乎乎的,好瘆人。“羽朗!救命啊!你老婆掉野猪洞了!要被野兽吃掉了!你快来啊!我要是死了你会成鳏夫的!你这么美太可惜了呀!”/p
不肖时,一个白影翩然从洞口而降,如一团白云充满了洞中,将希望点亮。他轻巧的一伸手,捉住了冰雁的胳膊,未等冰雁反应过来,他便脚尖轻点洞底,身子纵起直飞出了洞口,脚一落地就随手将她一丢。/p
“哎呦!”狼狈的被丢在地上的冰雁,脚软的几乎站不起来,心有余悸的直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死无全尸……”颤颤的直起身,斜起凤眼,从眼尾呈妩媚形瞥向她的恩人,妖娆的笑容荡起来,“谢谢你救我,羽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的。”/p
羽朗轻眨了下眼睛,淡雅的说:“就算掉进洞里的是只野鸡,我也会救的。”说完,旋身收剑,潇洒离去。/p
“啪达”一声,冰雁的小心肝崩了。“魂淡!你才是野鸡呢!你全家都野鸡!”/p
羽朗没有回头,只是不解不悦的颦了颦眉。这女人,真莫名其妙。/p
“好,野鸡也救是吧,那你们还挖洞干什么呀!哎,野鸡会飞的好吧,不用你救!切,佛门弟子了不起啊,慈悲为怀是吧,那你敞开大门养野兽好了!反正你们家就是动物园,还是野生动物园!”冰雁愤愤的举着拳头语无论次地骂着,那人却已如未闻般消失在府门内,回应她的,只有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雪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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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在n次的。。失败后,冰雁崩溃了颓废了!明明是他们要兄弟。。的,不是吗?又不是她非要嫁!/p
狠狠将头上的金银佩饰揪掉,趴在梳妆台上郁闷。/p
算了,不要再白费力气了,那个人,根本就是木头,木头再漂亮,还是只是木头。/p
“小麦,少夫人在吗?”门外是茜朗侍女的声音。/p
“哦,在,不过少夫人今日累了,在休息。”/p
“我有急事。”/p
“瑞玛,你还是改日来吧。”/p
“不行啊,我真的有急事。”/p
“是什么事?”/p
“我要跟少夫人说。”眼见两人要争执起来,冰雁烦不胜烦,抬起头高声道:“吵什么?”/p
两人的声音噶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小碎步奔了进来,正是侍女瑞玛,见到冰雁情绪有点激动,“少夫人,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三少主他,他……”/p
冰雁讨厌这种剧情,一到关键时候就他他他,下半句没有。“再不说完就割了你的舌头!”/p
瑞玛猛的一抖,立即利索了,“三少主他又昏过去了!”/p
“昏过去?又?”冰雁噌的站起来。/p
“是,是啊,三少主这些日非常虚弱,这已经是第四次晕倒了,奴实在担忧。”/p
“那为什么不请大夫?”冰雁气郁的瞪她一眼,一甩衣袖就往外走。/p
瑞玛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之后,一边解释着:“是三少主不让请,而且,现在王不在府中,大少主也不在,奴实在不知道要找谁才好。”/p
冰雁的脚步顿了顿,心头蒙上一层阴郁,这个倔强的孩子,到底又在犟什么?/p
三步并作两步,她到了茜朗院中,按瑞玛的指引,到了他的卧室。“茜朗?!”/p
掀开纱幔,露出床上茜朗瘦弱的身影,比那日还糟糕的模样,脸色暗沉惨白,连嘴唇也失了润泽。冰雁顿时愧疚不已,上次明明发现他不对劲的,估计是从那次就生病了,而她这些天,因为沉迷于羽朗的美色,居然将他完全给忘了。/p
轻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