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远寻了学堂里面一张没有人的书案,坐了下来,正好就坐在静涵后面。大昱的学堂大多只是教一些四书五经,因为科举只考这些。陆岑远以前学的也都是这些,因为金陵城的大儒们觉得这才是宗正之学。/p
桃源村的这位柳先生却不同,好像什么都有涉猎,儒释道并举,很是……新奇。/p
“陈静涵,我刚刚讲了什么?”/p
“啊?”静涵与先生大眼瞪小眼,手指偷偷往后面的书案戳了戳。/p
“回头再把《孙子兵法》的始计篇抄三遍。”/p
“是。”/p
先生问过静涵,转过头又去问了沛宁姐姐。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静涵无依无靠,被抓了个正着,沛宁就坐在沈亦直的前面,没听课也不要紧,反正自是有人提醒。/p
下了学,静涵往后面瞪了一眼,“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p
“上课的时候想什么了?”/p
“想中午吃什么?”/p
“那便是了,先生在讲课,你在发呆,不是理应抄书吗?”/p
“你!”静涵本想反驳,后来想想好像陆岑远说得确实对,算了,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p
“走吧,下学了。”陆岑远本来想敲一敲静涵的脑门,大概觉得有点逾矩,就又将手收了回来。/p
“嗯。”/p
“如何?人能留住吗?”/p
“柳昭去问了,有戏!听陆岑远说,大昱十年无虞。”/p
“十年,这么久?”/p
“差不多,我听说宛平城那一战都吓得北狄人尿裤子了。”沈宇是行伍出身,说话粗,不过也是“话糙理不糙”。/p
“看来那小子还真有点本事,有我当年千里走单骑的气魄。”沈宇笑得憨憨。/p
“如何?人能留住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