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庄老太太的翡翠项坠,放在您家中的保险箱内。”苏星九说着掏出一张纸,是手工画的项坠外形,还上了色。/p
这张纸是苏星九让池弈骁画的,她看到墓地里星尧岛的画后,就瞄上了他的手艺。/p
庄军长接过图,陷入沉思,看了好一会他说:“不瞒苏小姐,这个项坠已经不在我家里了。”/p
“什么?”苏星九一脸惊讶,“这,我是刚接到的任务。原本……是想今晚就执行的,只是,我……”/p
庄军长宽和地笑了笑,“谢谢你。不过说句不太中听的话,恐怕苏小姐你不太适合做这些工作。”他把苏星九看作初出茅庐的雏儿,“佣兵为雇主做事,完成任务才拿得到相应报酬,你把任务透露给我,不仅没有了报酬,还会给你自己招来不必要的危险。”/p
苏星九神情一顿。/p
她和庄军长不过几面之缘,也没有交情,这几句话来看,他倒跟庄老太太真是亲母子。/p
见她不说话,庄军长又道:“我和你之间的交往,不值得你这样冒险。佣兵过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除非有人以命换你,不然,都不值得你冒险。”/p
苏星九抬起头,“军长,您……”/p
“我话多了?”他哈哈笑了两声,“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身上有你母亲的影子,没想到……你去做了佣兵。”/p
“说来话长,我也……并非自愿。”/p
“看得出来,你吃了不少苦。”/p
苏星九轻声一笑,“谢谢您的忠告,我会记住的。只是这翡翠项坠……”/p
“噢,有些日子了。我母亲她平时不爱戴首饰,这些东西就都放在家里的保险箱。我家里有个警卫兵,有天晚上说是有动静,后来一查是丢了那项链。人没抓到,项链也不见了。”庄军长神色很是平淡,“那翡翠是个值钱的东西,保险箱里最值钱的就是它。”/p
他真的把偷东西的人看成金银贼偷?/p
“值钱?”苏星九皱眉,“庄军长,请您谅解。要说值钱,这种翡翠坠子在珠宝店里多了去,大费周章把任务下给佣兵,我想应该有别的事。”/p
“你说的对,我会派人调查。”/p
“希望您近来注意一些异常,恐怕有人正居心叵测。我的话传达到了,没有别的事,就不耽误您的时间,我先走了。”/p
她刚转身,庄军长叫住她:“苏小姐想好的无法交任务的对策,是否方便透露一下?我没有别的目的,也不是想打听你的雇主,纯属好奇。”/p
他大概对下任务的雇主有一个选项范围,想从她的应对策略里猜出一个嫌疑人?/p
苏星九就说,“对于佣兵来说,这是个普通级别的任务。如果无法完成,提交报告就好。无非是荣誉点和钱财上的损失,不碍事的。”/p
庄军长边听边点头,“原来如此。还是谢谢你。”/p
两人道别后,苏星九回到车上,给诸葛打电话。/p
“小诸葛,两条关键信息。第一唐牧深的妈妈曾经做过珠宝设计,第二她设计出来的翡翠项坠给了庄老太太。你觉得能查出什么吗?”/p
“几乎不能。过去的时间太久,连蛛丝马迹都难找。”/p
苏星九叹气,“这事儿先搁着不管,我回家了。”/p
她发动引擎,刚想要踩油门开出去,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进入视线。司机是唐牧深的私人司机,许承坐在副驾驶位,后座上两个人,她都认识。/p
车开得稳当而缓慢。/p
苏星九没有多想,跟在了后面。/p
她的车是唐牧迩买的,买来时是大红色,她最近刚刷成灰色,毫不惹眼。/p
黑色宾利开到一栋老旧的住宅楼前停下,后座上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把一头卷发都拨在右侧,露出左耳上的夸张耳饰,对车内的人点头微笑,说了几句话后,风情万种地走到楼下。/p
她目送宾利离开后才上楼。/p
苏星九神情微冷,眼看黑色宾利开远,她掉了个头,往反向走,回了家。/p
许承的目光从后视镜上移回,“唐总,刚刚那辆灰色的车,应该是苏小姐。”/p
唐牧深闭着眼睛,神色冷淡,“知道了。”/p
时间有些晚,窗外的风声呜呜如诉,室内很安静。池弈骁听到楼下的关门声,等了一会,一直没有上楼的脚步声。/p
他处理完手头的一份文件,走下楼去看。/p
苏星九开了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喝酒想事,不太开心的样子。/p
他走过去,把她手里的罐子拿走,剩下大半罐酒一口喝完。/p
“你抢我的东……”她嘟起嘴不满,又愣住了,“怎么是啤酒?我拿的不是汽水吗?”/p
“出什么事了?”/p
她的脸因酒精略微发红。/p
“可能是我想多了。”苏星九叹气,“现在先不告诉你,过段时间再看看。”/p
池弈骁捏她的脸,“那就过段时间再认真烦心,现在先笑一个。”/p
苏星九果然轻轻一笑,眸光如星,她仔细看着眼前男人魅惑众生的脸,伸手抚在他眼睛、鼻子和嘴唇,“阿骁,如果我对不起你,你会不会找别的女人泄愤?”/p
池弈骁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问题?”/p
“唔。”苏星九再度组织语言,“就说几年前我离开你,没有和你好好说清楚,还给你讲,世界上有好多好女人。你知道后,一定生气了吧?你生气,会不会就气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