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爆发,比她想象中的要早,这次和秦国的对战她要缺席了,本以为秦国会在她回到燕的都城才发兵,可如今看来,与秦国过招的机会只能拱手让人了。/p
她,很期待与秦国交手的机会呢!/p
不容沈浪多想,立刻看向身旁的紫烟,“快拿纸笔来!”/p
望了一眼主子,在她的默许下,紫烟将文房四宝端了上来,沈浪挥笔便写明了情况,眸中闪烁着戾气。/p
看着他挥笔写下,李悠然缓缓开口,“将军不妨将假药的事情写上去,一同呈上。”/p
挥洒自如的手一顿,沈浪很是不解,“如此不更会引起朝廷动荡,你既说腹背受敌,此举不是雪上加霜?”/p
“将军上报是你的职责所在,至于会不会呈到王上前御览,那便是尚书台的意思了。”/p
白钰夹了菜放进她的碗里,睨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沈浪,“语气说燕现在最为顾虑的是漓江水患,不如说是通过此番浮上台面的诸多问题。”/p
“回想这几年朝廷中任用的人……”话音一顿,白钰举杯猛地一口闷了下去,淡然面容浮现嘲讽,“任人唯亲,宦官当道,长此以往,不必秦国来攻,燕不攻自破。”/p
燕国如今已是千穿百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朝廷乌烟瘴气,大宰只手遮天,可偏偏坐在龙椅上的人丝毫不觉,自以为是一代贤君。/p
听了白钰的话,沈浪心中更为震撼,随机勃然大怒,怒声呵斥,“王上日理万机,计算有些疏于朝政也是情有可原!岂容你一小小大夫在这里评头论足!损毁王上龙威可是死罪一条!”/p
对于沈浪对那人的维护,白钰讥笑一声,收紧的手掌手背浮现道道青筋,心中怒火四溢却无处发泄,只能借酒浇愁。/p
“日理万机?我看他是沉溺在温柔乡中才是。”/p
冷淡的嗓音猛然透出极致的冰冷,连带屋中的温度也骤然降低,就连沈浪感觉到了阵阵凉意来袭。/p
母亲的死至今历历在目,白钰猛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眸底的恨意逐渐散去。/p
“是我失态了。”白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p
清晰看到他眸底的恨意,沈浪总觉得有些蹊跷,冷静下来一想,更觉他们的身份可疑了。/p
清楚腾蛇图,又对朝政知之甚祥,不管两人是何来路,不得不防。/p
深眸凝望着两人,沈浪快速将信写好,对外吼了一句。/p
“来人!”/p
等候在外的亲兵推门而入,沈浪将信塞好,封上蜡油,交给他。/p
“速速将信送去盛京,八百里加急,务必亲手交给军机大臣杨德刚手中。”/p
听闻杨德刚的名讳,李悠然欣慰的点了点手指,意味深长的开了口。/p
“杨老将军征战沙场一辈子,若他出马,边疆之危,可解。”/p
闻言,沈浪却是苦笑一声,“希望如此啊。”/p
王上重文抑武,如今又是奸臣当道,杨老将军一生忠肝赤诚,只希望这次那些个奸臣不会用此机会除掉他。/p
沈浪的叹息,却换来白钰冷冽的神色,“放眼朝堂,如今除了杨德刚,燕王也无人可用了。”/p
因为那些个忠勇将士都被他给杀尽了,忌惮兵权,但危急时刻还得武将出马,希望这次,能让她意识到武将的重要性。/p
瞥见沈浪震惊的目光,白钰淡然眼眸闪烁着冷光,“不是吗?他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他心里清楚,如此忌惮武将,不就是怕往事再度重演?”/p
嘲讽的口气令沈浪不止是震惊了,像看怪物一般的望着他。/p
“你,究竟是何人?”/p
十年前的那段往事,他是如何知道的?那可是皇家密辛啊!/p
在沈浪震惊目光下,白钰冷嘲的轻启唇瓣,“死过一次的人。”/p
无端由的,沈浪脊背泛起阵阵凉意,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p
夜风阵阵,白衣扬起涟漪,寂寞身影矗立在窗前,黑瞳仰望着夜空中高挂的银月,手中杯盏的茶汤早已凉透。/p
一件裘衣披在他的肩头,温暖的胸膛靠在他的背上,双手环绕在他的腰间。/p
伟岸身躯一震,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怎么还不睡?”/p
素来温雅的嗓音,此时却透出了疲惫之色,面容也覆着阴沉,深沉眸光闪烁着哀伤。/p
“没有你,我睡不着。”/p
静谧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只听她地叹一声,转过身将他手中的杯盏取下。/p
“以前你们总说我执念太深,可是你不也如此?”温润嗓音给与了他诸多安慰。/p
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眸,便于轻轻抚上她的脸庞,眸中的恨意逐渐消散而去,深眸只剩下她的容颜。/p
“你知道的,我极不愿意想起他。”叹了口气,温润如玉的面容显露出一丝苦笑,“可是,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只会让我更恨他。”/p
母亲的死,是他一辈子的执念,而他这辈子,都不希望再看到那个人,因为,他怕会忍不住将那人给杀了。/p
周围的气场瞬间森冷,杀气弥漫在房间之中,看到她依偎进怀里,一丝柔情打破了狠厉的气场。/p
眸光恢复了清明,白钰轻柔的将人拥入怀中,嗅着属于她的馨香,白钰躁动的心被李悠然轻而易举的安抚下来。/p
“悠然,我只有你了。”低沉嗓音,道出莫名的心酸。/p
“我们如今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