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温热暖和的地界儿?/p
青木臣微微低了头,看木头垂着尾巴和一只前爪在他怀里睡的天塌不惊,翻了个过儿也不醒,晃晃抱抱,跟只宝宝一样。/p
木头忌惮大巫不是没有缘由,青木臣觉得大巫除了巫算通天之外,也可能对读心术有一定涉猎,因他刚觉得木头睡着像个可爱的宝宝,大巫下一句便问:“你是不是觉得寒大帅这个样子像个宝宝?”/p
青木臣还未来得及表现自个的惊讶,大巫又用另一句话泼了他一脸冷水,“别天真了,你见过这么凶残的宝宝?”/p
不言不语站定,任大巫将那条小蛇捧到木头脸侧,还是耐不住开口,“你这是打算做什么?你这样做他会不舒服吗?”/p
“你是想他早点伤愈清醒还是想他不舒服?”大巫瞥他一眼道,“好了,如此优柔寡断不是你风格,站定抱好。”/p
那条小蛇一触到木头鼻子,就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摇头摆尾蛇信子也吐的频率快了些,青木臣汗毛倒竖,眼睁睁看着那小东西顺木头的鼻孔爬了进去。/p
兔儿也很兴奋,一直拽大巫袖摆问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医蛊,大巫微笑点头,果然兔儿下一句就问大巫医蛊能不能教他云云。/p
兔儿和大巫商量的时候,木头在怀里睡得很踏实,但想到他体内此时正有一条小蛇肆虐,青木臣就觉得不寒而栗。/p
擂台上老豹猫已同刚刚将苏墨踹出擂台的神仙交手,听说那家伙只是占了个神籍,是天上某位大员养在手边的一只波斯白猫,后来灵智大开,就拜主人为师,成了那位大员的关门弟子。/p
这波斯猫夜视能力自然很强,又经大员点拨,能打败苏墨也在情理之中,可这回对擂寒啸天,他怕是占不到便宜,毕竟一个是家养一个是野生,一个只有七百年的功力,一个却在上古就有威名。/p
那波斯猫使一副钢爪,鸟儿对大猫之类向来无甚好感,青木臣也一样,年幼时独自在巢里等母亲归来的情景不记得许多,但冰天雪地的荒林,总记得有各种各样肉食动物侵扰,最多的就是蛇和山猫,雏鸟的成长经历中,其实除了填饱肚子,大量时间都在沉睡,无意被惊醒,也是母亲匆匆飞回驱赶各种各样的肉食动物,其中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猫儿的惨叫。母亲总会带着那些侵扰他的东西飞向高空,然后清鸣一声俯冲而下,将那些东西重重摔下去,再卧回巢里暖暖他。/p
曾经母亲羽翼下的温暖,是他觉得最安全最舒适的地方,却怎么都未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温热的身体也会让一个家伙觉得安全舒适。/p
他在台下魂飞天外,寒啸天在台上却高潮迭起,两只猫儿不知何时化了形,一个小巧一个健壮,一个跑一个追,斗了几个回合,寒啸天被挠花了脸,波斯猫又化了人形,手一甩钢爪抛出,没想到被寒啸天一跃踩了,恰在此时,寒啸天也化了形,顶着被抓花的面容,一刀将波斯猫的钢爪切断,又抡刀逼上,不出十个回合,切下另一只,波斯猫身形敏捷想再去抓寒啸天,寒啸天早有防备,一脚踹上,直将波斯猫踹得翻了几个跟头,重重摔进云障中。/p
听着惨叫越来越远,还以为他要就此一路摔到下界去,青木臣思绪飘飘,世人都说猫有九条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缓过神儿是因自云上一道金光照穿云雾,而后云中出现一只雕花金碗,金碗的光芒簇着波斯猫飞上来,波斯猫跪好伏首,双手合十感念主人相救之恩,而后化了只小白猫,自窜入金碗中,随金碗一起消失在云里。/p
这种事常发生,青木臣早见怪不怪。正因如此,野仙妖怪之流,有些姿色的,便都想笼个正仙做靠山,即使是做小妾,也能争破脑袋。/p
所以相比那些家伙,他就是破天荒是头一回,是福气傍身,是上天垂怜。/p
“你还真是给这四海八荒开了不少先例啊……”青木臣一指戳上木头的龙鼻子,说道,“真是天下第一的傻货,同我光明正大成亲做眷侣,那我可不会给旁的野仙妖怪抱你大腿的机会……”/p
冷冰冰的气息从那两个窟窿眼里喷出来,木头的龙鼻子和狗鼻子有点相似,但没那么湿,青木臣捏着他的鼻头玩了颇长时间,后半夜,木头突然开始颤抖抽搐,眼睛倒是睁开了,但瞳孔散大毫无焦点,还会跟小狗一样发出“呜呜”的叫声。/p
他本来在盘坐休息,被这动静一惊,吓了一跳,木头突然挣脱他怀抱落到地上,身体一弓,嘴巴大张,呕出一大滩黑水来,又干呕数声,吐出条小蛇,浑身漆黑,不是进入木头身体时的手指长度,而是手臂那么粗那么长,圆滚滚的,连身躯都直不起来。/p
大巫叹了口气,说为帮木头恢复,这条小蛇没有三年五年怕是要缓不过来了,青木臣看他将袖口一张覆过蛇身,那蛇便消失不见。兔子不知从哪儿提了两坛生石灰来,扑在木头呕出的黑水上,而后同他一道坐了,兔子拿了两个馒头给他,青木臣取了一个,他并不觉得饿,便掰了些撬开木头的嘴,塞了进去。/p
木头嚼吧嚼吧,呸呸全都吐了,兔子骂他浪费,青木臣觉得不能惯他这毛病,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谁知这一巴掌却将木头抽醒,眼睛慢慢睁开,看他看兔儿,最后落回兔子和他手里的馒头,眉一蹙,振翅飞上云去,过了一会儿双爪提着个大食盒又飞下来,打开里头有一壶小酒,还有两只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