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都怪我!都是我!”/p
本来还有不明事理的神仙想飞过来帮他,听鸟儿那句“讨厌鬼”,顿时明白过味儿来,敢情这不是公事是家事,神仙家事他们没资格管,他这样上古神君的家事,他们就更没资格管了。/p
鸟儿几乎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还撒气使劲儿坐他,抽了几下八成是心疼了,撤手起身,但还是不开心,寒少宇抬手去扯他袖摆也被甩开。/p
“讨厌鬼!”/p
他又吼他,还踩了他一脚,寒少宇只得松手,眯眼看鸟儿,计上心来。/p
看台上蓝光乍现,蓝光过后,所有仙怪就看见一只狗大的小白龙扇着两扇翅膀朝青衣公子飞去,一路尾随,在拥挤的仙怪中横冲直撞,“嗷”地一声,小白龙卡在两个身材高大的妖怪之间,翅膀上的骨刺卡进那俩妖怪的盔甲缝隙里,挣脱不得,小白龙发狠,张嘴各咬了那两个妖怪一口,在那俩妖怪手臂上留了两个血牙印子。/p
那俩妖怪痛叫出声,引得青衣公子停步回头,小白龙委屈巴巴看他一眼,一扇翅膀被那妖怪的盔甲绊着,四爪并用就钩挂在那妖怪身上,那妖怪也没敢揍他,僵硬身体,手臂上一个血糊糊的伤口。/p
殴打神仙的罪名不是普通妖怪能承担得起的,更何况是殴打上古神君,再说,别看木头现在就是那副狗大的白龙样子,威慑力不足还有点可爱,但本质是应龙不会变,从那手臂上的伤口,就能窥出应龙作为极寒之地的顶尖掠食者,本性有多么嗜血有多么凶残。/p
青木臣眼见那小东西又张了嘴,森森利齿贴上妖怪皮肤,作势就要咬下去,而那妖怪苦着张脸已经做好承这一口的准备,知道是木头在威胁他。恨得牙痒的同时,瞄见木头的翅膀夹着,薄薄的翼膜已被妖怪盔甲割伤几处,又不忍心,还是伸手小心解了木头的禁锢,谁知刚摆脱束缚,木头就撞过来,四爪一张抱了他,一条尾巴垂到腰间,开心甩了两甩,伸了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只这一抱一舔,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全都不见了。/p
“坏胚!”青木臣挠了挠小白龙下巴骂他,“你惹了我,你又要哄我,你这么折腾累不累。”/p
“累。”小白龙还是维持着那样抱他的姿势,看来有点滑稽,“我是坏胚。”/p
无话可说,待到堂兄身侧站定,安安几次三番想挤过来,都被木头用尾巴拍回去,刚开始鸟宝宝没经验,用脑袋挤,被拍了几次以后变聪明了,就撅了毛茸茸的屁股来挤,也不知木头对表侄是怎么下得了狠手,那一条小尾巴舞得生风,拍在安安屁股上打的啪啪作响。/p
堂兄终于心疼儿子了,抱着安安躲很远,还大声嚷嚷,“二表兄你几千岁了?跟鸟宝宝过意不去你丢人不丢人!”/p
“丢人。”木头抬了脖颈答,“我丢我的人,你能把我怎?”/p
堂兄不说话了,木头的尾巴甩动的频率便又快了些。/p
晌午的擂事无什么看头,木头便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火狐狸跑了几回,都被家臣仙怪捉了回来。刚过午时,擂事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因像是商量好了般,妖市的仙怪竟然依次上台比擂,虽然大多都捱不过多久被打了下来,但依旧不改他们夺擂的热情。/p
苏墨一直守到黄昏时分,期间木头一直睡得天塌不惊雷打不动,怎么叫都叫不醒。几次三番叫兔儿过来,兔儿每次诊过都说无碍,扒了木头眼皮,幽蓝的瞳孔倒是缩放活跃,兔子抓了把脑袋,说师父,神君大人这该不会是刚刚仙力奔涌耗费太多,这会儿冬眠了吧……/p
“冬眠?”/p
青木臣一怔,而后掐着木头的脖子乱晃乱甩,木头的嘴巴开了条缝儿,黏溜溜的粉舌头从里头晃出来,无力垂在一边。/p
“起来!”青木臣吼道,“这会儿你冬眠算怎么回事儿!还有两日这比武夺擂就完了,我已经被你害得出局,你要冬眠南郊全完,大家都指望你,你这会儿冬眠算怎么回事儿?”/p
木头依旧毫无动静,唯有规律起伏的小腹昭示他还活着,苏墨一直在等主事天官敲响金锣,可今日已过了休擂的时辰,锣声未响,擂台四面和看台四周却燃起篝火,询问了几个妖怪才知,从今日开始直到最后一天,再不闭擂,只要有挑战者,不分昼夜不分时辰,擂主必须为守擂而战。/p
青木臣看着苏墨,俊眉一蹙,这规则无疑更苛刻了,而且夜擂不比白天,夜晚光线不足,对许多夜视能力弱的仙怪来说无疑加大了挑战难度。而不幸的是,苏墨就是这类夜视能力弱的。/p
果然,又捱了一个回合,苏墨被一脚踹下台,妖市的仙怪经过重重奋战,能有资格上台的已经不多,木头那帮家臣只好挑起大梁。/p
寒啸天一脚踏上擂台的时候,不仅是家臣侍卫,连许多留下来观擂的神仙都拍手助威,这看台上除了不认得老豹猫的,只要是个活着的会喘气的,似乎都想见识一下这位白战神副手的实力。/p
老实说,青木臣虽见过那些家臣侍卫动刀动枪,却对这帮家伙的实力心里没底,上回九黎巫众侵犯南郊神地,寒啸天的刀法他也见过,但那时是混战,老豹猫的刀很重,一把阔背大砍刀,连九黎那些强壮的巫人也难以匹敌,但如今对擂是一对一,寒啸天的刀能否占到便宜,着实有些忧心……/p
因为木头状况,兔儿叫来大巫,大巫从袖里摸了个竹筒,从筒里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