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错惊疑地看着华霄:“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p
华霄道:“你在牢房里的时候,本王已经看到你身上有不少旧伤了,只不过你是从十岁起才开始跟着朱新学手艺的,本王并不能确定你身上的旧伤是到朱家之前还是在到朱家之后形成的。你被朱新虐待,是王妃无意间发现的。”/p
“王妃?”何错惊疑的视线又转移到黎轻身上。/p
黎轻解释道:“瑛娘在你师父死了之后,就被别的男人赎买走了,我本来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师娘,结果到了之后,朱大小姐问我你的事,被她母亲追着打了一顿,说她忘恩负义,关心你这个杀人凶手。”/p
何错一愣:“我师娘……她说师父是我杀的?”/p
黎轻道:“对,她已经认定你为她的杀夫仇人。”/p
何错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脑袋低垂,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打击到了而沮丧。/p
华霄道:“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鞋印,这很不正常。按理说,朱新流了那么多血,凶手追着他把他头给砍了,还在屋里写了字,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只有一个可能,凶手熟知官府的办案手段,清理过现场,把一些或许会暴『露』他身份的痕迹给擦掉了。”/p
何错依然低着头,没说话。/p
黎轻敛了下眼皮,华霄的分析丝毫不差,她就检测到了被擦拭掉的血迹,当然,以华霄他们现有的技术,是检测不到的,只能靠分析。/p
但是,只靠分析,很容易造成冤案,特别是在凶手还挺聪明的情况下。/p
她自己,就是受害者。/p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现在才会站在这里。/p
“我们怀疑,凶手用来擦拭现场的布,就是当时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沾了朱新的血,被他给处理掉了。”华霄继续说道:“何错,你是仵作,你来告诉本王,凶手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血衣,一般会用哪些方法?”/p
何错平静地说道:“扔掉,埋掉,或是烧掉。”/p
“是啊。”华霄道:“方才王妃不慎让本王看到了她分析案情的草稿,她觉得难为情,就说早知道会被我发现,就该扔进炭火盆里烧掉。烧掉,是一个多好的方式,特别是在冬日,家家户户都点着炭火盆的时候,更方便毁灭证据。”/p
黎轻:“……。”这个比方打得真好。/p
“我要是凶手的话,我就把朱新的宅子也一把火给点了,就像向府一样,来个彻底的毁尸灭迹。”黎轻不经意一般地说道。/p
“没错。”华霄道:“凶手放着简单的方法不用,大费周章地整理现场,可见他并不想伤害朱家的其他人。”/p
“或者说,不想烧了自己家的房子。”黎轻补充道。/p
“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华霄说道:“我们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证据,这个证据证明当时朱新被杀的时候,有目击者。”/p
“对啊,我在朱新的房间窗户上发现了一个用手指戳破的洞。”黎轻又在一旁补充道:“何错,等目击者指证你是杀人凶手的时候,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华霄额角青筋一跳,他站了起来,拽着黎轻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把她带到屋子外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