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走近她,低头俯视着一脸疲惫,挂着黑眼圈的女孩。/p
“怎么跟我没关系?”白梨落避开他,颓然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俯身解开丁字皮鞋的鞋扣。/p
修长,窄瘦的玉足,脚踝到脚趾都很漂亮,虽然常年练习芭蕾,但脚趾保护的很好。/p
“现在正是最忙碌的时候。”白梨落一边脱鞋子一边回答,“很多事情必须亲力亲为。”/p
“帮你拿回公司,”男人颇为不悦的说,“不是让你把身心耗在里面。”/p
白梨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怔了怔,抬眼,缓缓说,“蔺先生,如果我不打理父亲的产业,那我......还能干什么?”白梨落赤脚白莲一般的玉足,走到男人面前,高山仰止的望着他。/p
火光冲映着那张俊美异常的,神塑的,古罗马角斗士一般刚毅昂扬的脸庞。/p
“难道就一辈子这么呆着?”白梨落近距离直视着他,问道:“每天读读书,跳跳舞,弹弹琴,做旧时代的仕女?”/p
“这样不好吗?”男人也反问她,“难道这样,你不幸福?”/p
“蔺先生。”白梨落柔声说,“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也希望能够证明自己,不仅仅是一个会跳舞的花瓶。”/p
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身纪梵希职业装,男人只淡淡的命令了一句:“脱了。”/p
“呵,又是这样。”白梨落带着嘲讽的回应着,往后退了一步,但下一秒,男人立即上前,三两下就撕开了她身上的职业装,并扔进了壁炉里。/p
壁炉的火光一下子亮了不少,纪梵希被付之一炬。白梨落难以理解的看着他,眼里的水汽一点点升华为雾气,满是幽幽的愤懑。/p
“总是这样!”女孩忍不住嗔起来,“不由分说的撕衣服,而且专横独断,难道我就只能做你的玩具,不能有自己的事业?”/p
男人没有跟她解释他心里所想的。/p
因为在他眼里,薄胚棉布的淑女长裙最适合她,他特别喜欢看她一边啃指甲,一边看着乔治.艾略特的《荒原》,走过白玫瑰花园,有暖风悠扬拂过她的长发的场景。/p
至于僵硬的纪梵希职业装,无法体现她那份柔软的唯美。/p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穿职业套裙。”男人独裁的毋庸反驳的语言,令她难以接受。/p
“为什么,给我个解释可以吗?”内里只穿着单薄的月光『色』吊带裙,白梨落站在男人的阴影中,只感到一阵凉意。/p
“因为,你必须按照我的喜好打扮自己,这是你说的。”/p
对,这是她说过的话,女孩无话可说。/p
“回去睡觉。”蔺仲蘅面无表情,高高在上冷若神只。/p
“好的,遵命。”白梨落哽咽的回答,转身离开了藏书室。/p
走到门口之际,女孩站住了,缓缓回头,戚戚的说:“你......知道吗?我只是......只是想,努力证明自己......让自己,更配得上你。”/p
说着,鼻子一酸,飞身跑回了他们的卧室。/p
蔺仲蘅矗立在壁炉的火光中,久久回味着女孩的话语,秋凉的寒意和壁炉的暖意交错着内心的矛盾。/p
也许......不该这样禁锢她,云雀被关在金丝笼里,注定无法高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