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星,你走不走啊?”同住宿舍的医生看到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什么的徐海星,高声问。/p
“来了。”/p
徐海星摇头彻底打散自己的思绪,几步上前跟上同事的步伐。/p
他九零年的人,28岁,毕业已经好几年,却连个专科医生都没有混上。同样的同学,都在专科门诊看诊,要么就在住院部里照顾病人,他们都在做手术、写论文,准备参加一个又一个考试。/p
他们都在慢慢的熬着时间,等待资历上去。/p
而徐海星在最稳妥的简易门诊里,最安稳却也最没有前途。/p
细细想来,不止是病人记不住他的样子。这两年来,除了任纤素,他也似乎不记得几个病人的模样。那个姑娘来的时候很痛苦,但走的时候总会将嘴角翘起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她的牙齿整齐,来的匆忙没有刷牙的话会有点黄,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白白的。/p
偶尔的,徐海星也会怕,怕她有一天来了之后会哭。/p
如果任纤素的脸上没了笑容,就会和这个医院满目的白『色』融为一体。/p
失去生机,毫无乐趣。/p
那是徐海星无法想象的时刻,却也在这一刻徐海星知道他不能在为任纤素看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