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米棠做好饭的时候,铁锅里的季瑜已经不见了,院子里只有多多一个人,正卖力的用勺子挖着铁锅里的水。/p
“季瑜呢?”米棠问。/p
“师父把他拎去房间了。”/p
米棠:……/p
这个“拎”绝对是老酒鬼能干得出来的!/p
米棠便去敲门,想要看看情况。/p
“敲门作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p
门一打开,传出老酒鬼吊儿郎当的声音。/p
他的模样看着有些憔悴,像是遭了一场大难似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p
可尽管如此,嘴上却是依旧的不饶人,“嘶,你这丫头,莫非想对老子耍流氓?”/p
米棠:???/p
瞅瞅你这脸,再瞅瞅她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p
对你耍流氓,你心里没点数吗?/p
米棠脸上热气翻涌,全是被气得。/p
一时间忘了老酒鬼的一样,瞪着溜圆的眼睛,手指着自己,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p
“我对你耍流氓?”/p
“我来看季瑜!”/p
“不给看。”老酒鬼拒绝的干脆。/p
“饭好了,饭你总得吃吧!”/p
米棠眼珠子一转,心说你要去吃饭她就溜进去把季瑜偷出来。/p
但老酒鬼跟防贼似的飞快的合上了门,同时留下句,“不吃了。”/p
差点给没注意的米棠头上嗑出个包来。/p
不吃了?/p
听听这说的什么玩意儿?/p
刚刚嚷着饿了要吃饭的难道不是你吗?/p
米棠骂骂咧咧的和多多两个人把饭干完了。/p
这房门一闭,直到第二天米棠去悦来酒楼当厨,都没见房门再开过。/p
就连吃早饭,老酒鬼也没出来,让米棠无从打听情况。/p
因为心里记挂着这事,米棠显得一直有些心不在焉。/p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p
金满福的一嗓子直接把米棠从走神中叫了回来,成功的吓了一跳。/p
“掌柜的,您消消气。”吴棋适时的给他递上一盏茶。/p
“这是咋了?”/p
米棠忍不住向老陈打听。/p
她从未见过金满福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人就是个笑面虎,哪怕心里已经拿你开刀一万次,只要真刀没架你脖子上,他就能一直笑嘻嘻的。/p
见四周没人注意,老陈凑在米棠的耳边,“还不是上次郑老三闹得!”/p
说是郑老三,但老陈的目光很婉转的在米棠身上停留了瞬间,听着倒有些埋怨她的意思。/p
米棠摸了摸鼻子,没干吭声,毕竟这事儿确实和她有关系。/p
但是……这不应当啊。/p
米棠心里纳闷儿的很,悦来酒楼怎么说也是镇上最大的,开出的工钱也不低,怎么会招不到人呢?/p
“还不是对面那几个使的坏!”/p
老陈朝门口努努嘴。/p
镇上酒楼多,虽然比不得悦来酒楼,但年头都在,个个比金满福这个新冒头的有历史。/p
平日里处处被压一头,憋的久了,眼下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难得的达成了矛头对准悦来酒楼的一致。/p
金满福前些日子招人,虽然眼高看不上,但好歹能来一两个人,这几天来,却是连看不上的都没了,压根儿没人揭榜。/p
正纳闷儿呢,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镇上关于悦来酒楼起了两个流言,一说金满福待人苛刻,这不,酒楼里干了多年的厨子全跑了,二说厨子都跑了,味道自然也不如从前了!/p
这样一来,别说厨子招不到了,客人也没了!/p
至于这流言哪儿传出来的……/p
“这帮缺德玩意儿,还以为老子不知道!”/p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姓金的是吃素的!”/p
金满福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嵌在肉里的小眼睛满是阴鸷。/p
这是要打架?/p
米棠兴奋搓手手准备吃瓜。/p
“吴棋!”/p
“在!”/p
“你快给我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把现在的局势扭转过来!”/p
米棠:……/p
她还以为要打起来呢!/p
好家伙,还真是高看金满福了。/p
“金掌柜,我有一个办法。”/p
清了清嗓子,米棠开口了,对上金满福怀疑的目光,“你不就想吸引客人和招厨子吗?”/p
“我有一个法子,把你这两件事儿同时给办了。”/p
“你可真有主意?”/p
金满福两只小眼睛放光,兴奋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可还没过几分钟,又摇着头重新坐了回去,口中道,“不成,不成!”/p
“.…..”她都还没说呢!/p
怎么就不成了?/p
“你这丫头坏心思多,一不留神就要被你算计一下……”金满福嘟囔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p
在米棠这儿吃的亏顶上他过去几十年的了,除了那个骗了自己银子的江南骗子,他就只在米棠身上栽过坑头。/p
这次说啥也不敢答应了。/p
米棠:……/p
米棠点点头,也不多说话,扭头就重新钻进了后厨,倒像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p
她这边是不在意了,但金满福惦记上了。/p
让吴棋重新把人请出来。/p
但自己仍要拿捏架子,抿了口茶,“咳,你先说说吧。”/p
“我要一……不,二两银子当酬金。”/p
边上吴棋已经傻眼了。/p
这米棠姑娘看着个子小小……胃口大大呀!/p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