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您没事儿吧?”/p
悦来酒楼的伙计们着急忙慌的跑过去,连忙把人抬进了酒楼。/p
好赖只有二楼,加上吴棋身子骨壮实,没出啥事儿。/p
伙计们把他放到床上躺着。/p
估计是吓着了,这会儿一张有些偏黝黑的脸都是煞白煞白的。/p
得了消息的金满福过来看,目光在他发白的脸上上下打量,皱着眉头沉默了好打半天。/p
半晌才开口问他,“啥事儿把你吓成这样?”/p
吴棋苦着脸,心道还是他家掌柜的了解他。/p
这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从窗户里看到眼睛的事儿说了一通。/p
“你说屋里头有人?还正从窗户纸后头盯着咱们?”/p
金满福嘴里寻摸了一道儿,愈发觉得不是个事儿,摸着胳膊打了个寒颤。/p
这姓宋的老孙子也忒不做人,有人在楼理好端端的不开门也不吭声儿,吓鬼呢!/p
吴棋看着他家掌柜的脸色,就知道金满福肯定又想岔了。/p
忙开口道,“掌柜的,我觉着……那不像是活人的眼睛。”/p
听到他的话,金满福的眼珠子瞬间瞪大。/p
语气都有些震惊起来,“你是说……那是死人?”/p
吴棋点了点头。/p
吴棋跟在他身边,帮他处理过的事不少,见过的死人也不少。/p
眼下他点头说是,那就包准错不了。/p
金满福震惊的大喘几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千万别是真出事了,不然免不了跟咱扯上关系。”/p
“我先去瞧瞧。”/p
“若真是出了人命案,得赶紧去衙门报案。”/p
“我跟您一块儿去。”吴棋从床上爬起来。/p
他虽没出什么大事,但是肉胎凡体,疼痛是免不了的。/p
这会儿从床上爬起来,都是咬着牙的。/p
金满福沉默了瞬,他本想让吴棋好好休息的,但没有吴棋跟着,他……他也害怕呀!/p
伙计们带着砸门的工具,还有几人搀扶着吴棋,在金满福的带领下,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对面有客来去。/p
整个街面上的人都知道悦来酒楼和有客来是对头,但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闹得金满福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带着人去砸门。/p
一时间,都有些稀奇,纷纷聚拢过来看热闹。/p
“诸位乡亲帮我做个见证。”/p
金满福拱了拱拳,对着围观的人群道,“我金满福虽然和姓宋的有些私人恩怨,但大伙儿都是一条街上的,还是对门的邻居。”/p
“这些天来他突然关了酒楼,闭门不出,金某人实在有些担心呐!”/p
“今日特来叩门拜会,若是宋掌柜无事,那是最好不过。”/p
“若是真不幸出了事,大家邻里之间也好相互帮衬帮车。”/p
金满福的话一出口,人群中早就藏着的悦来酒楼伙计立即带头附和,“金掌柜热心肠,我们都来做这个见证!”/p
有人开了这个口,围观的人也都一窝蜂的跟着喊起来。/p
金满福满意了,点点头,理了理衣裳,照例去拍了拍门。/p
一边拍还一边喊,“宋掌柜在吗?”/p
“在的话劳您开开门,让大伙儿好放心。”/p
这般喊了三遍,里面照样无人应答,沉默的让人害怕。/p
围观的人群中这会儿也觉出了不对劲儿,纷纷议论着。/p
“我前几天来吃饭,宋掌柜还邀我再来呢,咋能说不开就不开了!”/p
“是啊是啊,突然就关门了,没见个声响,也没从里头有人出来。”/p
“……你们说……不会是真出啥事儿了吧?”/p
“咦,你可别吓我!”/p
“我,我不看了……我还得回家去!”/p
金满福竖着耳朵听了一嘴,然后才重新对着门喊,“宋掌柜,大家伙儿都担心着你呢!”/p
“既然你不肯开门,那金某人只好得罪了!”/p
说罢,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伙计道,“砸门!”/p
后头的伙计一窝蜂的冲上来,抬着一根木头,喊着号子朝门上砸过去。/p
不消一会儿,有客来的大门就给砸穿了。/p
“大伙儿一起跟我进去瞧瞧?”/p
在金满福的鼓捣下,一群人跟在后头,踏进了有客来的大门。/p
有客来的大堂内,仍旧保留着之前的面貌,凳子仔仔细细的摆在桌子下头,擦得油光发亮,分明是等待客人过来吃饭的样子,哪里像是要关门的!/p
金满福心里头的嘀咕生越来越多,心道这该死的宋老孙子,可别真死了。/p
大过年的,这可多晦气!/p
“听!有声音!”/p
有人指着楼顶突然道了声。/p
不消谁提醒,大伙儿一起默契的摒住了呼吸,果然听见楼顶传来的细细簌簌的声音。/p
“这……这是耗子吧?”/p
“你尽瞎扯,耗子能是这样一下一下的?”/p
想到吴棋说过的二楼窗户纸后头的眼睛,金满福眼底闪过一次狐疑。/p
“是猫还是耗子,咱一起去看看不就成了。”/p
“诸位,反正咱们人多,啥都不用怕!”/p
“金掌柜说的对,咱一起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儿!”/p
几人轰轰烈烈的爬上了楼梯。/p
金满福知道是哪间包间传来的动静,故而带着路就一路直奔过去。/p
门还未推开,一阵浓烈的奇怪的腥臭味道就扑鼻而来。/p
金满福心里咯噔一下,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