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依然凝视着远方,自语般的说:“这事闹得不美,太不美咧。”
赵啸天见铁蛋一副忧郁作难的样子,长吁口气,强做出无所谓的架势说:“逑!谁能把咱咋样哩,不就是撵走个工作组么,有啥大不了的。”
铁蛋目光忧郁的瞅了赵啸天一眼,轻叹口气说:“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哩,小伟一早就撵着我问,说是不是我们捣的鬼。还说要是我们故意做的,这事可就闹打发咧。前不久,柳树河子包财主,想用闺女勾引工作组。不料,事情败露。不但没捞着好处,反而让政府以拉拢腐蚀土改干部,破环土改工作为名,给圈进咧笆篱子(牢房)。”
赵啸天略微懵愣一下,脸色微沉道:“屁大点事么,他们也不能把灯影子当大戏唱吧?”
铁蛋苦笑着摇了摇头,满腹惆怅的说:“眼下的形势不好说,又正赶在风头上。忘咧我祥子哥是咋回事咧么?”
赵啸天丧气的垂头叹口气,嘟囔道:“屎都拉到井台上咧,你让我咋收场么。”
铁蛋淡淡一笑,一副凌然的样子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窝着,要争取主动。赶明儿我们就去趟县城,看王书记咋说哩。”
赵啸天丧气的嘟囔道:“真是守着帝羊(种公羊)配种哩,啥好处没落着,倒染咧满身的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