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金钱莲连忙关上门。
“阿娘,你是说情花毒你喝了?”凌笤惊道。
“嘘~”
金钱莲惊慌的喝水,“那么大声不怕别人听到。”
凌笤很着急,“你明知道是毒药,你干嘛喝下?”
金钱莲尴尬三秒,眼神闪躲,“渴了,随手拿起就喝,哪里注意是哪个杯子。”
“……”
“我讲那么久的故事,渴很正常,你有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你大嫂那里找解药。”
“……”
——
瘟疫村的那里,众人饿得慌。
“施粥了。”
村口传来声音,一众人冲过去,乱得不得了。
“排队!”
施粥的人怒吼一声,随后大家默默排队。
病人没有碗,都是摘树叶放在手心去接。
楚蘅也走来,看到清的连颗米都没有的汤问,“这是粥?”
“是啊。”施粥的人说,“这粥也只能熬这一两天了,如果押送灾粮的再不到,不要说你们,连我们也要饿肚子了。”
“神医,快吃吧。”病人们劝道,纷纷递一张树叶过来。
楚蘅无奈,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谢谢。”
把树叶叠放在手里,得了那么点吃的。
拿去给阿时,他摇摇头。
“阿娘,你吃。”阿时说,“一人只给一勺,我自己去接。”
“好。”
能得吃,楚蘅巴不得,就在旁边等着,眼看马上到儿子,桶里快见底了,粥浓稠不少。
楚蘅激动站起来,仿佛这一次是自己接。
她心中默念着,快舀,快舀……
就在这时,一个大汉提着一桶水来了,哗啦倒进桶里。
轰!
楚蘅脑子一顿,急了。
“你们怎么这样?这粥好不容易看的见米,你们怎么能这样。”
她气不过,结果被人拿木棍戳开。
“离我们远点。”那人道,“别把你们的病传给我们,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送吃的,再啰啰嗦嗦明天不送了。”
“不要。”病人们慌张的道,“大人,您别生气,这是新人,不大懂规矩。”
说着又劝楚蘅,“神医,你别说了,能得喝口汤已经不错了。”
“阿娘。”阿时也开口,“没事的,等灾粮到了,就好了。”
“好。”
她的阿时太懂事了。
做娘的怎么能让儿子饿肚子?
眼看天要黑了,楚蘅去附近找野菜,结果被驱赶。
“瘟疫村的人,不许乱走动。”
“再走近一步,刀枪无眼。”
他们不光说话,连箭都准备好了。一箭射过来,楚蘅吓得脸色一冷。
她气道:“我不是病人……”
“进了里面,管你是不是,不能乱走。”
“你们……”
楚蘅气得咬牙,可刀箭无眼,她只能气鼓鼓回去。
“阿娘,你,你要是还饿的话,我去找点果子。”阿时摸着兜子说。
“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手里拿着刚才的那只箭不停的戳土。忽然,一阵香味窜入鼻间,口水止不住往上冒。
香气四溢,周围人也忍不住吸了吸。
“好香呀。”
“从来没有闻到过。”
“是什么好吃的呢?”
他们慢慢走近,露出陶醉的表情。忽而,目光一冷,直瞪楚蘅等人。
“你们身上有吃的!”
不是疑惑,是确定!
“我们没有吃的。”楚蘅抓紧箭,目光落在地面。
“想干什么呢?”风兰拿起锄头,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你们有吃的不分享给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和我们抢粥吃?!”
他们说着,一步步走近。
“我们没有吃的,至于香味……”楚蘅眯起眼睛,香味,应该不是蚯蚓。
“风兰,给我锄头。”
她倒要看看,这地里面到底是什么香!
一锄头刨下去,泥土一翻,露出一根根白白胖胖,和草根无差异。
楚蘅拿起一根扯断,香气扑鼻,众人忍不住又猛吸几口。
她吃过这东西。
前世那个世家大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本书,研究美食。而她,作为试吃的下人,毫无疑问进了她的肚。
很美味,可大小姐吃不下去。
老爷也吃不下去,但夫人吃的很香。
凉拌的,炒肉的,做法不单一,还多变。
在父母留下的医书了也提到,这东西还是药。
“各位。”她举着东西给众人看,“你们说的香味,我找到了,就是这东西,你们要不要吃?”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东西,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呀?都没有叶子。”
“这杂草下面,是不是草根呀?”
“草根没有这种香味。”
“那这是什么?会不会有毒?”
“……”
越听越离谱,楚蘅黑着脸,“医书记载,它喜欢长在土质湿润或是山沟边。全株可入药,有清热解毒、治痢疾等功效。而这里临时的村子,原先就是个荒地,地上又很湿,是鱼腥草最喜欢的土地。”
“这东西都没有叶子,你怎么叫它草?”病人道。
“这是叶子还没有长出来。”楚蘅又挖土翻找一番,拿出一根有红色尖尖的,“叶子长出来也可以吃,你们看,这是叶子尖头。”
众人不大信,卢母则轻轻地扯了扯楚蘅,“蘅娘,这东西真的可以吃?”
“是的。”楚蘅道,“生吃熟吃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