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句,楚蘅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朱他们三个不吃点苦头,对不起她那天的提心吊胆!
楚蘅推开凌霄,想离开却被他反手一拉,随之撞到坚硬如铁胸膛。
耳边传来的心跳声,楚蘅猛然一惊,心不自觉跟着那个声音有节奏扑通扑通跳。
“娘子,圣上仁慈,准许我告假十日,眼看就要到期了,你莫要和赌气了。”
凌霄的话仿佛打了她一个耳光子。
她想着误会解开,好好生活,现实却告诉她,你还是继续当个寡妇吧。
“凌霄。”她抬头,眼眶晕红了一圈,“那还有几天?”
“还有两天。”
“好,真好。”
她还以为回来了就不走了,没想到仅仅只是告假十天!
好得很!
“这次能告假回来是顺道接白县令,等那边局势稳定,就接你们去京城。”
“十天!”楚蘅咬牙重复,“你说说,这十天前几天去哪里了?”
“赶路……”
“放屁。”楚蘅忍不住爆粗口,“你说你坐牛车赶个十天半个月还差不多,你骑马,是骑马啊!这么多天的假,为什么现在才会来见我?”
“赶路要了一天多,到了这里,细辛说,三年多不回来怎么也给家人一个惊喜,我觉着有道理,就准备了。”
闻言,楚蘅一腔怒火瞬间熄灭。
“咳咳。”她别过头,“既然是华姑娘说的,那定然没错。”
“嗯。”凌霄点头,“细辛对这些人情世故比较懂。”
“……”
虽然是公主说的,可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正想着,凌霄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娘子。”
“误会解开,你得补补我。我都素了三年多了。”
说完,他低下头,慢慢的移到娇艳欲滴的唇,随即含住。
“唔……”
好一会儿,楚蘅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他。
喘气的功夫,美目怒瞪,反倒别有一番风情。
“凌霄,你混蛋。我还没有原谅你,你瞎闹什么。”
不满地转身,迟迟听不到身后的动静。
楚蘅疑惑回头,不期间撞入他的眼眸里。
灼热的眸子像是一道深渊,不自觉被吸入其中。
“娘子……”凌霄勾起嘴角,弯了一下腰捞起她,“是你勾引我的。”
“什么?”
说完,屋子里一黑。
……
隔壁屋,老朱等人激动得比人家当事人还要严重。发现熄了灯,他们赶紧到最边的屋。
吴桶和尤樊的屋。
“太好了。”老朱兴奋地拉住吴桶的手,“我们千辛万苦撮合,终于成功了。”
“是大嫂对大哥还有情,否则……”尤樊拿出一根银针晃了晃,“这就是下场。”
“还真是。”老朱摸摸鼻子,“还好,还好有我们三个,不然大哥大嫂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好。”
“你好意思提?”吴桶气得要死,指着老朱骂,“要不是你出馊主意,大哥大嫂哪里有那么多误会?”
“咳咳。”老朱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咱要向前看,别动不动提这种事。”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吴桶还是得理不饶人的重复。可把老朱惹毛了,当即扭打在一起。
“动静小点,别吵到大哥大嫂。”尤樊冷着脸提醒。
“对。”
“有道理。”
老朱和吴桶两个同时说。
尤樊丢一本书到桌面,“你们看看要不要给大哥送去?”
“什么呀?”华细辛捡起来,尤樊一惊,准备去抢,她已经打开了。
“你们,你们太无耻了。”她丢地上,羞愤离开。
“这是什么?”老朱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跑回自己屋。
“什么呀?”吴桶直接去拿过来,看到内容,一张脸爆红。
“尤樊!”他怒吼,“你怎么能拿出这种书来看?”
“这书怎么啦?”尤樊拿过来瞥了一眼,“又不是小孩子,怎么看不得了?”
“你,你个不要脸的。”
“脸?”尤樊勾起嘴角,慢慢逼近,“刚才是谁说的……”
“干嘛干嘛。我什么都没说。”
“吴桶——”
尤樊抬手灭掉了灯熄,“很晚了,该睡了。”
“不要。”
“要。”
“不……唔……”
屋外,和吴桶打斗一番,老朱此刻急急忙忙去水缸边洗手。
哗啦哗啦的水声,吵醒住在水缸旁边的金钱莲。
“谁呀?”她打着灯笼出来。
看到老朱像是洗猪蹄似的,不要命的拿石头搓手。
“老、老朱?”金钱莲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啥呀?”
老朱懒得回答。
“听不见,他难道在梦游?”
一想到这个,她赶紧凑近,老朱不悦地瞪一眼,吓得金钱莲脸色煞白,嘀咕道,“果然,果然。”
“……”
老朱皱眉头,果然什么?
“嘭。”
正想着,后脑子猛然被一棒子锤击。
老朱愤怒回头,杀气腾腾。
金钱莲白眼一翻,晕过去。
“老、老夫人?”
实在是出乎预料。可现在人晕倒了,他顾不得男女之别,赶紧抱起她去找华细辛。
“咚咚。”
“华姑娘,麻烦你开一下门。”
老朱敲门后喊道。
“来了。”华细辛打开门,“老朱,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