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面不改色道:“改嫁了。”
“对对。”那人连连点头,“昨天你绣球招亲,我怎么就忘了。”
“费什么话,还要不要狼了?”凌霄不悦瞪一眼。
“要,要。”
那人激动地拿了一头狼,顺嘴提了一句,“二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祝二位永结白头。”
闻言,一脸严肃的凌霄勾起嘴角,砍了一根树杈给那人当挑担子,“给你。”
“谢谢,谢谢。”
那人高兴极了,看到楚蘅流露的不喜,连忙放下狼,“西施,你要是舍不得的话,我、我不要了。”
“没有没有。”楚蘅失笑道,“只是一头狼,你快拿走吧。”再不走真的要发火了。
等人一走,楚蘅忍不住骂道,“居然说我俩合适,呸,就你这个……”
“有话我们回家说。”
凌霄给自己也砍了树杈,弄了个挑担子,把昨天的野狗,刚才的野狼,挑起来。
怕楚蘅临时跑路,他拉住阿时的手。
父子俩的亲近,不只是楚蘅意外,阿时更是惊讶地心脏扑通扑通跳。
他小心翼翼抬头,看着父亲刚毅的下巴,阿时心尖颤了颤。
阿爹,好像和以前一样。
楚蘅确实想跑来着,毕竟自己好像又闹了个笑话。
回到豆腐铺,众人惊讶地看着狼。
“那么大的狼?有没有受伤?”
凌霄没有说话。楚蘅推了推他,“阿娘,凌霄受伤了。”
“哦。”金钱莲淡淡地扫一眼,“男人皮粗肉厚,死不了。”
“倒是蘅娘你,傻孩子,你受委屈了。”金钱莲心疼的拉楚蘅过去。
至于狼……
金钱莲冷冷瞥一眼凌霄,“不就是猎杀了几头狼,有什么了不起的,杵在门口干嘛,故意堵我们生意是不是,还不快去处理?!”
看凌霄走了,她连忙拉儿媳到自己房间。
房间都是在后院里,前面是铺子。
“蘅娘,我已经听老朱他们说了,掳走你,还有凌霄那个混蛋自己死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至于那个华姑娘,老朱他们说是义妹,并没有什么关系。你看,你要不要和凌霄再聊一聊,要是你觉得他不好,那就这样,要是可以,你们再处处。”
“嗯,阿娘放心,我知道了。”楚蘅笑道。
有了保证,金钱莲还是不放心。
这么好的儿媳妇,怎么能给别人呢?
金钱莲立马去找儿子。
“凌霄。”她扬着下巴,一脸冷意。“虽然那个什么义妹是误会,但是我可有眼睛看,她喜欢你。你呢,有没有喜欢她?”
凌霄黑了脸:“她就是义妹,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你放屁。”金钱莲眼珠子扫一眼周围,凑近儿子道,“昨天你回村,她可是口口声声喊你阿霄,可现在又口口声声喊你凌大哥,这种人,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不可能。”凌霄道,“华姑娘不是那种人。”
“你,你个傻子。”金钱莲气得跺脚,“这种就是棉里针,娇娇弱弱,只有同身为女人的我们才看出来。反正话我已经说了,你离远点就好。”
“嗯。”
金钱莲看他这模样,好像不信自己。当即黑着脸去找风兰她们。
刚到铺子前,就看到华细辛站在那里热心地和客户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客户买了一大堆。
风兰和楚蘅笑着结账。
“蘅娘。”她走到摊位旁,故意问道,“今天这是什么大生意啊,货要那么多。”
楚蘅刚准备开口,华细辛就笑道:“凌大娘,人家是府上办喜酒,因而东西要的比较多。”
金钱莲笑脸一僵,直接冷下来:“嗯。”
“阿娘。”楚蘅吓得慌,这可是公主,咱得敬着。
她连忙打圆场,说道:“华姑娘很厉害,刚才那个人原本不打算要了,没想到华姑娘三言两语就让人家答应买,还把我们豆腐铺的豆腐全买下了。”
听着就好厉害。
可是,这是儿媳妇的情敌。
金钱莲很是无奈的看楚蘅,就看到楚蘅一脸崇拜的看着华细辛。
金钱莲心里咯噔一下,急死人了,蘅娘这孩子单纯,看不出这女人喜欢阿霄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蘅恭敬的让华细辛先吃,那一刻,金钱莲慌了。
早知道让妹妹晚点回家。
晚上要睡觉了,金钱莲赶紧拉楚蘅到茅厕那里,悄mī_mī说:“蘅娘,回头你和凌霄那个混账把话说清楚,要是有误会就解释清楚,没有误会……你休了他,我回村让村长把他除名。”
“……”楚蘅嘴角抽抽,点点头:“好。”
晚上,原本打算就这么睡了,没想到凌霄过来敲门。
“进来吧。”她打开门让他进来。“有话就说,没有就滚。”
凌霄一听,赶紧解释。
原来他三年前他被追杀坠崖。
他命大,掉在一棵树上,然后才坠地。昏迷的他被华细辛所救,养伤期间,他跟着华细辛去采药,偶然救下一人,那人失忆,不记得自己以前,在这期间的相处,他们三人结为兄弟妹。伤养好,他带那位兄弟重归军队。
但他是被众人针对的,因而在军队里写信没有办法寄信。后来兄弟恢复记忆,正是太子,他也成了太子的人。此时身份和以前不一样,可太子身边危险重重,更不能寄信。
“针对?”楚蘅抓住重点问,“为什么针对你?”
说起这个,凌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