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怎么说话的,你这是在说,你嫂子整日里没事干,和孩子计较,冤枉他们?”宋文秀横眉冷目,瞧着孙晴甚为不顺眼。/p
他是个迂腐的读书人,心里觉得长嫂如母,下面的弟弟妹妹都该听嫂子的话,如此顶撞兄嫂太不懂规矩。/p
“当着你我的面,那丫头都敢摔门了,你我不在,还不知道干出啥惊天动地的事来,我看你嫂子一点也没冤枉!”/p
孙晴听到这话,心里有气。/p
说读书人明理断事。/p
可她看,她这个大哥都读了!/p
连自己枕边人是个什么个性都不了解,只知一味袒护!/p
“大哥,自家的孩子自家疼,我知道,挽歌不是你的孩子,嫂子往她身上一味泼脏水,你自然会信嫂子的话。”/p
宋文秀听到这话登时就火了,转头呵斥宋文远:“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管教妻儿的?”/p
宋文远对这个大哥心里也很是不满。/p
他又不瞎,怎看不出来,自己的媳妇儿被欺负了?/p
“大哥,娘子平日里是最体贴懂事儿的。”/p
断不会胡诌。/p
“文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夫妻沆瀣一气,变着法儿骂我呢?这日子没法过了,弟弟和弟媳合起火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周氏哭嚷着,就是一顿撒泼。/p
宋文远和孙晴气的不行。/p
宋文远刚要说话,就听宋挽歌道:“大伯娘,你使劲嚷,等将看热闹的人都嚷来了,我也好说说,大堂姐是怎样不要脸的欺负年幼的堂弟,事情败露,又是怎样将罪名推给年幼的亲弟身上的。最好啊,这事传到了赵家人的耳中,然后——”/p
后面的话,宋挽歌不说了,看着周氏一个劲地冷笑。/p
周氏这会儿也不哭委屈了,她怔怔地看着宋挽歌,说不出话来。/p
死丫头!/p
好一会儿,周氏在心底暗骂一声,抹了泪,安静地站在宋文秀的身侧。/p
宋文秀生的高大,周氏站在那里,竟然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感觉来。/p
这一幕落在宋文秀的眼底,只觉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了,他抬头,微眯着眼睛,盯着宋挽歌。/p
宋文秀虽是读书人,身上却没有读书人的文秀,生的高大,这样拧着眉看人时,瞧着颇有几分凶狠。/p
前世的时候,宋挽歌是有些怕这个大伯的,可如今,她却不怕了,在她看来,她这个大伯,不过就是个空架子,整个人看起来都呆头呆脑的,也不知道当年李氏是怎样说服宋兆霖,让他觉得这个大伯比他爹聪慧的。/p
“都吵什么?文秀做了一日的活累了,回了家,你们还拿家里的事烦他?”李氏从屋里走了出来,嚷了一声。/p
宋文远听到这话,心里不免有些酸涩。/p
同样是做活,宋文秀一个账房先生,自然比他这个木匠要轻松许多,可李氏说宋文秀累,却不提他半字,这心也够偏的。/p
再者,李氏这话,明显是偏袒大房,帮衬着周氏呢。/p
不过这些年,宋文远也已经习惯了,也只难受那一下,就不在意了。/p
“好好管教那丫头,整日里没大没小的。”宋文秀呵斥宋文远一声,转身回去。/p
“大伯,我瞧着,我爹娘把我姐弟俩教养的极好,倒是大伯日后可要费心了!”/p
“死丫头,你闭嘴吧。”李氏嚷了一声。/p
“奶,我这也是为了堂姐好,你怎能骂我呢?”/p
瞧着她那委屈的模样,李氏心里就是一堵……/p
宋文秀看了宋挽歌一眼,就回了房,到了屋里,瞅着周氏,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