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嵘以为自己不会再流血,但谁承想,她吃饱了饭,去恭房解决生理问题时,过于用力,鼻血就飚出来了。
所幸这恭房里没留侍女伺候,她匆匆的自己解决了一下,终于将那鼻血堵了回去。
这个样子实在丢脸,她极为不喜欢自己这脆弱的模样,拉个屎也能飚出鼻血来,说出去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她的眼睛还有身体好像和血杠上了,虚影之间都是血,鼻子动不动的就流血,自己好像被下了什么血咒似得。
清洗干净了自己,侍女扶着她返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懒得关注那些虚影,她就索性闭上眼睛。然而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的精神没有那么疲乏,但是身体并不争气。睡着了,身体也在叫嚣着疲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举铁了呢。
待得再次睁开眼睛,太阳也落山了,房间里燃着灯火,床边也靠坐着一个人。他正在看书,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像一尊守护神。
发出一声轻叹,她侧起身体,抬起沉重的手臂搭在他的腿上,“皇上晚上好。”
放下书,宇文玠垂眸看着她,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使得他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一样。
“醒了。”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捏动,她的手和她现在的神态一样柔软。
“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在睡梦里挂了,绝对是最幸福的,体会不到任何痛苦。
“胡说八道。饿不饿?”他轻斥,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不饿。”抬起一条腿,搭在他腿上,她一副要霸凌他的样子。
宇文玠眼睛里的色彩是极其温和的,恍若夏日的水,人若浸在其中,不知有多舒服。
“不想动弹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兴许你听了之后,就能离开这床了。”捏着她的手,宇文玠一边轻声道。
“说来听听。”不知是什么好消息。她总觉得,现在并不会那么容易有好消息,坏消息倒是有一箩筐。
“大杨回来了,他只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眼下,就在这府里。”尽管他不觉得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殉职会是什么坏消息,但她显然并不想得到这种结果。反之,对于她来说就是好消息。
“真的?太好了,他们能安然的回来,我就放心了。诶,苏前辈呢?”不知苏昀如何了。但苏昀的功夫相较于大杨那可是高了不止一阶两阶,应该问题不大。
“他受了些伤,比大杨要严重一些。”宇文玠回答,声线冷了几分。
“唉。”叹了口气,白牡嵘也没多说什么。宇文玠是不会原谅苏昀的,就算他因此而丢了性命,他也不会原谅他。
也不能说宇文玠就是个记仇小心眼儿的人,可能真是伤的太深。如果原谅了苏昀,他怕是无法面对儿时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虽说她不清楚那时苏昀以及那些苏家家卫都做了什么,可卖主的事情,的确无法轻易原谅。
“我想见见大杨,他可能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不如就让他回夷南去。不过我得交代他一下,不能回去乱说话,免得一堆人跟着担心。”尤其是贤夫人,若是被她知道了,估计她得急的整天流泪如下雨。
“好,现在就叫人把他带来。”宇文玠也没反对,她现在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宇文玠起身下床,随后走出房间去吩咐下人把大杨找来。白牡嵘则微微撑起身体,身体疲乏,好像灌了铅,她挪动一下都费劲。
这种情况让人心情十分不好,她本就不是这种娇弱的人物形象,这种模样实在有损她威风。心中郁闷可想而知,却又无处发泄。
宇文玠回来,走到桌边去倒了一杯水,走回床边坐下,之后把杯子送到她嘴边。
盯着他的脸看,这样那些虚影就瞧不见了,她弯着眉眼,郁闷归郁闷,但看着她的小可爱的确是开心,郁闷也消减大半。
“诶,这水好甜啊。”喝了一口水,甜蜜的滋味儿灌满了口腔。好像是蜂蜜,但是又有一股花香和水果香,不知是怎么冲泡出来的,但很好喝。
“宫中的蜜露,说是女人喝了有驻颜功效,不知真假。”但好喝是真的。
“这么神奇。”抬手接过杯子,她几口喝光,的确是好喝。
见她爱喝,宇文玠直接起身去把那一整壶都拎了过来,“宫中还有许多稀奇吃食,你若想尝试,便叫人一一送过来让你品尝。”总是会有她爱吃的。
“我更想吃你。”得了空闲,她就开始言语撩拨,好似闲着难受。
宇文玠轻笑,“有何不可。就是不知你吃什么口味儿的?若是想吃甜的,朕现在立即在糖水里泡一下,应该还来得及。”
“你不用把自己泡在糖水里,洗干净就行了。”他本身就是甜的。
她这话让人不由浮想联翩,若是她正常情况下说出这话,他必然心驰神荡。
“在你看来,朕洗干净了便很可口么?”他俯身靠近她,一边低声问。
白牡嵘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再凑近点儿,她告诉他答案。
宇文玠还真贴到了她脸旁边,白牡嵘一手抬起来摸着他的头,一边低声的和他咬耳朵,她叽叽咕咕说完,宇文玠也不由笑。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言而无信是要遭报应的。”他告诫,出口之言必须遵守。
白牡嵘翻了翻眼皮,这事儿他倒是挺认真,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