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估测完白牡嵘背后有没有人之后,又忽然奸笑了起来。那种奸笑让人极其不舒服,之后他们就更压低了声音,悉悉索索的,像老鼠一样。
这又是什么操作,白牡嵘皱紧了眉头,这笑声听得人怪不舒服的。但是悉悉索索声音太小,也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那两个叽叽咕咕了一阵儿,又莫名的笑起来,不过这次的笑却是很高兴的样子。
过去了将近两刻钟,那两个人才叽咕完,之后,开了大门,一前一后有时间差的离开了。
桌子底下,白牡嵘缓缓地放开了手,然后又把手在那两个人的胸前衣服上擦了擦,捂的时间太久,手心里都是口水。
坐起身,她哼了一声,“果然是见不得人,说话也叽叽咕咕的,没听到多少。”
两侧,那两个人也霍的起身,大概是都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潇洒。但是他们俩都忽略了各自的身长,起身后砰砰两声,头顶和桌子来了个亲密的碰撞。
白牡嵘都被吓了一跳,左右扭头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发出无声的唏嘘来,“疼不疼?”
“不疼。”
“不疼。”
两个人同时回答,然后又各自都闭了嘴。但这回倒是聪明了,都低着头,避免再和桌子有接触。
白牡嵘止不住笑出声,这俩人真够蠢的。不过,他们俩应该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若真知道了身份,指不定得打成什么样儿。
当时在皇城外,宇文玠阻拦楚郁,那就是要让他死的意思啊。楚郁必然会记住这个仇,见到了宇文玠,不报这个仇才怪呢。
又分别看了看他们俩,白牡嵘先一步的从桌子底下钻出去,总算是透气了,在下面要闷死了。
随后,宇文玠和楚郁都出来了,在那下面躲得时间太久,出来后因着窗外的灯光,这大厅里都显得很明亮。
转头看向那两个人,他们俩在出来之后便盯着对方,各用着一张陌生的脸,但敌意却是真的。
“走吧,待在这里也不怎么安全。这白家的人都很奇怪,半夜的不在自己窝里蹲着,反而出来说秘密。”搞不懂这些人。
“慕容,这位是、、、”楚郁开口,问道。
宇文玠的眼神儿并没有多友好,而且,还扫了白牡嵘一眼,阴沉沉的。
“我护卫,新招的。”又不能说这是宇文玠。
“那这位呢?”宇文玠也开口询问,倒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白牡嵘哽了哽,还没说呢,倒是楚郁自己开了口,“在大梁皇城时与你的主子相识,又志趣相投。虽说后来,各自的选择不同,但,情谊又怎会说变就变。既然是个下人,就出去守着吧,我有话与你主子说。”
倒是没想到楚郁如今的口条如此犀利,一口一个下人的,让白牡嵘瞬时后悔说宇文玠是护卫。不过,不说是护卫又能说什么?瞧他身上穿的衣服,说他是太子也没人信啊。
看不见宇文玠真正的脸色,但是那小眼神儿就充分说明了他有多不爽。白牡嵘轻咳了一声,然后扬起下颌,“你先出去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宇文玠看过来,那水汪汪的眼睛真是如刀子一般。往时看他都是小可怜儿,这会儿瞧着可一点都不可怜。
“出去啊,看我干什么?不听话,可不给你发工资哦。”这人,她话说到这份儿上,怎么还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来?
沉寂了片刻,宇文玠狠狠地盯了她一会儿,之后才转身离开。
大门打开,又被关上,发出砰地一声。
“你居然还能找来一个谱儿这么大的护卫,你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么?”楚郁向前一步,看着她那模样,很怀疑她是不是被架空了,现在根本说了不算。
“别管我的人,你怎么回事儿?居然易容成宋子婳的护卫跟了过来。想必刚刚那两个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赵国和宇文玠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他们根本就没考虑你们。”她也不怕打击他,白家把他们请来,想必只是为了给赵国或是大梁这边造成一种危机感,让他们给出更大的利益来争取自己。
“这么不看好我?”楚郁微微歪头,看着她,他黑漆漆的眼睛,像深渊一样,看不到底。蓦一下对上他的眼睛,反而让她心里一跳。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你派来谈判的人太菜了,本身就不占优势,还趾高气昂不谦虚,谁会和她合作?她若不是顶着大梁第一粮商的名号,估摸着人家都不会让她上岸踏进白家。”白牡嵘不掩饰她对楚郁选人眼光的鄙视,派宋子婳来就是个错误,还不如楚夫人身上那股子自信好用呢,最起码看她是个将帅之才,白家会在玄甲军的战斗力上多打几个分儿。
“即便可能在竞争者之中处于劣势,但不代表会一直处于劣势,毕竟,要靠竞争。”楚郁说着,虽语气并不铿锵,但是显然他很有自信。
白牡嵘看着他,劝他的话反倒是说不出来了。他的确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楚郁了,阳光潇洒,无论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无所谓,他都会回以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那就先预祝你成功吧,不过放心吧,刚刚那两个人说的关于我的那些话你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因为我并不是来跟你们竞争的,这一滩浑水,我可不会蹚。”接下来,也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儿。他只有信心是不顶用的,还得打败其他的人。而且,真争取到了白家,若是白家底子早已空了,那反倒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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