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占便宜一向十分坦然,而且还不会脸红。大概是因为更喜欢看他手足无措,而她会更有成就感?
宇文玠反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后拿出来,多看了一眼那刚刚占他便宜的手,然后直接拿到嘴边,他上去就咬了一口。
甩开,他随后转身回到床边坐下,身体不舒服,但是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他就更不舒服了。
“一会儿菽豆水煮好了,你多喝一些。那时我们这里的人进山有被毒虫咬的,都是喝了菽豆煮出来的水解毒的,十分管用。”瞧他那小可怜儿样,白牡嵘也心生几分可怜之心。走到他面前,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恍如摸小狗似得,动作很轻。
宇文玠垂着眼睛感受她的抚摸,她若是能一直这般温顺,知书达理,想来在最当初,他也不会做最坏的计划和打算。
顺毛摸他,他倒是也乖乖的,像狗似得。
哄了好一会儿,宋子非回来了,无法让其他人代劳,毕竟宇文玠现在露出了真容。
端着一碗煮好的菽豆水,那水是淡红色的,晾的温度差不多正好入口。
“快喝吧,首富亲自给送来的,一般人可没这待遇。”单手接过来,白牡嵘尝了一口试试味道还有温度,随后送到宇文玠面前。
他抬眼看过去,碗里的东西颜色慑人,先不说是否能治病,这个外貌是个人都不会喜欢。
不过,白牡嵘却始终端着碗,她这个态度就是极为强硬的,如果他说不喝,估计她会把碗里的东西直接灌进他喉咙里。
想了想,宇文玠伸手接过来,然后缓缓地喝进嘴里去。
味道并不似他想象的那么不好,但,也没有很爽口,就像是白开水里加了些菜叶子,煮过之后的味道。
换了几口气,他将碗里的菽豆水都喝了。白牡嵘把空碗接过来随后扔到桌上,然后又摸了摸他散在后背上的顺毛,“歇着吧,若是不舒服,你就叫首富。”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你留在这儿守着小王爷么?若是夜里他有什么,有人守在这儿,免得惊动了楼下的人。”宋子非看着白牡嵘,认为她应该留下。再说,这本来就是她的丈夫,她自然应该管。
白牡嵘立即睁大眼睛,然后摇头,“不行,同处一室我会犯错误的。猥亵未成年就得被判刑,要是再发生点强行逼迫的罪行,估摸着我得在牢里待个十年八载的。”正面人物的强行正直澎湃而出,这yù_wàng倒水又往回收的感觉,挺难受的,而且也挺难。但是,还真是必须得往回收,可不能犯错误。
她一番话说的让人听不懂,宋子非和宇文玠都看着她,神色各异。
“你脑子里到底在肖想什么呢?”宇文玠闭了闭眼睛,她有时说话颠三倒四,可是仔细琢磨后,又会觉得她极其特别的不要脸,不由得想让人揍她的那种。
白牡嵘耸了耸肩,宋子非却是笑,“放心吧,这个地方你就是律法,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抓你的,更不会坐牢。有时一些身体的不适,并不影响生活情趣,请便吧。”话落,宋子非便转身离开了。
白牡嵘轻嗤了一声,“首富,你这就是鸡贼。不想在这儿伺候他,那就实话实说,弄出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自己说完不觉得好笑么?再说了,我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嘛,白姐是正面人物,不做坏事。”双臂环胸,她这一番叫嚣也不知给谁听得,因为宋子非已经回房间了。
扭头看向宇文玠,他还坐在那儿,白皙的脸上都是红点点,他特像大街上卖的那糖烧饼,都是芝麻粒。
“休息吧,我回去了。”反正她是绝对不能和他同处一室的,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理智和yù_wàng打架,太累了。
宇文玠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乌溜溜的,好看的很。
白牡嵘抖起肩膀,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临走时不忘将房门甩上。
返回自己的住处,饭菜都已经凉了,流玉和小羽围上来询问宋子非那边到底是哪个人被毒虫咬了,毕竟刚刚煮菽豆水的是她们俩。
“就是你们俩讨厌的那个,他身体不适,接下来可能就要离开了。”在餐桌旁坐下,白牡嵘一边道。
然后,那两个丫头就相视一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不由觉得虫子咬的好,还从没觉得这山里的虫子这么懂眼色的。
虽说她们俩想的很好,但往往,总是事与愿违。
宇文玠是食物过敏,十分难受,但是,他也没打算离开。
只不过,他整天的待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同时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他。导致第三天的时候,小羽和流玉还真以为那个讨厌的路人已经离开了。
而流玉觉得,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那日在山里的事儿就过去了。她也就当做没看见,也不能跟别人说。
但,只是回想起来时,还是觉得气愤,这世上那么多的癞蛤蟆,多数只是想想,只有他胆子大。
而犹如躲在密室里的娇花一样的宇文玠也的确在好转,而且这两天他也根本没吃东西,一直喝水而已。
他就像已经不存在了似得,每天只有宋子非和白牡嵘会去看看他。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他脸上身上的红点点都褪下去了,那张脸依旧是白的犹如反光板,细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唉,宇文太白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面貌,这么看着你,冲击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看了一段时间你的假脸,再看你的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