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转悠了好半晌,成功的找到了一大串已经微微泛黄的山蕉,这才往回走。
大串山蕉过于沉重,白牡嵘和流玉谁都不想扛,然后这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宇文玠的身上。他单手拎着那一大串山蕉,走在最后,不时的承受流玉的白眼攻击。想他这堂堂的小王爷,如今落到这种田地。是他变弱了,还是这几个人跟着白牡嵘愈发的胆大妄为。
不过,他还在易容,总是不能自我揭穿。
终于回了家,宇文玠将那一大串山蕉放在了楼梯上,看了一眼摇摇晃晃上了楼的白牡嵘,他转身也回了房子另一侧。这里也有上楼的楼梯,其实这边和那边是隔开的,进入房子后,是没有任何一道门能通到那边的。
这边是宋子非的住处,那边是白牡嵘的。他们俩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就是邻居。
上了楼,宇文玠便去倒了杯水,几口喝光,可是仍旧不舒服。
他本就不能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而这回被骗,吃进嘴里的简直就犹如炸开了一样。现在不止嘴里和喉咙,就是他的脸都不太舒服。
转身上楼,宇文玠进了自己暂住的房间,并且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夜幕降临,宋子非才回来,能看得出他很高兴,想来今日的事情进展很顺利。
白牡嵘站在门口那儿和他说了几句,他便说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再过来用晚饭。
等着宋子非过来,给她说一说今日商谈的进展,没想到大概过去一刻钟后,宋子非没来,却是一个伙计匆匆的跑到楼梯下,喊白牡嵘。
走出来,看小伙计焦急的面色,“怎么了?”
“白小姐,我家掌柜的要您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儿。”伙计也不知怎么了,只是宋子非上了楼,然后就匆匆跑下来。
随即下楼,快步的走到隔壁,这里的构造与她住的地方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就是缺少很多亮丽的装饰物,毕竟这里没有女孩子收拾,都是宋子非的伙计在打理。
踩着楼梯快步上楼,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她随即便进去了。
伙计没有召唤不能上楼,进了房间,白牡嵘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便反手甩上了门。
“你这是怎么了?”朝着床边走过去,宇文玠坐在那儿,宋子非站在一边,和她表情差不多。
宇文玠脸上的那张假皮已经拿下来了,现在露出来的是他的脸,精致白皙。但也正因为白皙,所以他此时脸上脖子上的红点点特别的显眼。
走过去,他脸上的那些红点点看的更清楚了,一颗一颗,十分密集。他水汪汪的眼睛衬在其中,让他看起来特别可怜和无辜。
微微弯身,白牡嵘抬手轻轻地捧住他的脸,用手指头摸了摸他脸上的红点点,他就忍不住皱眉。
“疼么?”真是可怜啊,特别可怜。
“你说呢?若不是因为你骗本王吃下那辛辣之物,本王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连易容的皮都戴不下去,只得揭了下来。
白牡嵘眨了眨眼睛,“原来是因为吃了那小辣椒啊,再说你也没吃啊,只是在嘴里放了一会儿就吐出来了,居然就变成这样了。你真是太娇弱,太麻烦了。除了你这小脸蛋儿,别的地方有不舒服么?”
“你也实在是顽劣,怎能骗小王爷吃下那东西?这寨子里的人即便是做饭,也只是把那东西放在水里泡一会儿,而且最后用的还是泡出来的水。把那东西吃进嘴里,受不了的人非得疼死不可。”宋子非连连摇头,他也是被吓到了。也只有白牡嵘有这胆子,还敢暗算宇文玠。
“来,我看看。首富,你去叫流玉煮点菽豆水。上次我记得寨子里的老大夫说,菽豆水治百病。”边说,白牡嵘边扯开宇文玠的衣领。锁骨以下,胸口上,细白的皮肤上都是红点点。他这可真有点严重,只不过就是在嘴里放了几秒而已,居然就发展成这样,太厉害了。
宋子非摇了摇头,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转身坐在床上,白牡嵘扯过他的手,将他的袖子推起来一些,果然手臂上也都是。可以说是密密麻麻,简直吓人。
“真的是因为辣椒?我说了你无数次娇弱,现在都无力再说了。说说吧,你现在是痒还是疼?若是实在难受,我只能把寨子里的老大夫请来了。”两个手臂都这样,估摸着全身上下都这一个德行了。
“辛辣之物只是让我嘴里和喉咙不适,这些东西,是因为那黄梨。虽是酸甜清香,可是实在与本王不合。”为了解辣而吃的黄梨,谁又想到会导致他满身红点。不过,这种事倒是也经常发生,尤其是还没成年时,总是会因为贪吃而受罪。
“你真是太可怜了,唉。”无话可说,吃一口凤梨也会过敏,真是无力吐槽。
“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本王也不会变成这样,连易容的假皮都被迫摘下来。”宇文玠看着她,布满红点点的脸虽是可怜,但他的语气和眼神儿却绝对不是那样。那是属于他的很沉稳的气度,不符合他这个年龄,但是很有魅力。
虽说他说这种话,可是,能看得出他并没有怨她。只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充满了无奈。
“好吧,我只是为了报仇,也是突发奇想,毕竟我当时又不知道在山里会找到辣椒。不过,你的假皮揭下去了,你是否介意以真面目示人?”站起身,白牡嵘也不知该拿些什么东西来给他缓解。因食物过敏,好像只能吃药,过敏药这个世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