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哥哥,庇佑白芷好吗?
我正托腮凝思,蓦地,我只觉手臂一个吃痛,便被一拉拉到了堂后的角落里。袖摆亦被强有力的手掌扯得十分凌乱。
谁?!我慌忙,顾不及去整理被生生扯下半边肩头的薄纱衣裙,猛地一抬头,却见一个无比清癯苍白的少年的面容,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五官明晰清俊,却隐隐透露着秋雨梧桐叶落时的无比应景的愁容满面,不知是不是我看差了,那愁容之下,竟还有波澜不惊已显明色的愠怒。一时有些两相对却静默无言,恰如撒了一地的月光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那白袍佩剑,被清风曳地摇晃得光影绰绰,像极了千头万绪仍纠缠不清的柳丝,已然在春风中,不,如今是秋风,缠绵剪不断。
我低头不去觑他的神色,极力躲避着那洪水汹涌般向我逼迫来的白森森质问似的凄惨目光。
“你要成亲了,是吗?”他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如同死亡一样的枯槁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