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冷哼:“想智取咱们呗。银子上做了手脚,想悄悄收拾咱们。哼,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
“啊?”蔡换儿忘了大踹气,咬牙下评语:“地头蛇果然不是好东西。”
这个疑惑解开了,小喜的疑问却没有。
“换儿,有没有觉得,有人在帮我们?”
蔡换儿看她不像说笑,也认真回想了下:“不太可能吧。我们在庆阳府完全是陌生人呀。谁会好心大街我们而不露面?也许是运气好。”
“真的只是运气好?”
“反正,我是想不出谁会暗中帮我们而不计报答?这年头应该没活雷锋吧?”
“啥峰?”小喜不明白。
“哎呀,就是一个无私帮别人不求回报的人。咱们又不是大美女,谁会充英雄呀。别想多了。赶紧订客房去吧,不然得露宿街头了。”
小喜思索了下,赞同:“也是。我肚子还饿的咕咕叫了。”
于是,他们两个先去找了个小馆子填饱肚子。
不用怕是黑店,毕竟是庆阳城,不是荒效野外。
两个所带银子不多,住不起大客栈,就近找了家小店,预订了一间单人间,开两个通铺。收了十文钱,吃的自理。
“真贵!”蔡换儿不满:“就这环境,收我们一晚十文钱,好意思?”
“别抱怨了。城里物价本来就贵呀。你才知道呀?”小喜却很懂门道。
蔡换儿看一眼单人间,啥都没有。床上铺的还是席子,梗板床。一张旧几,上面一个深色茶壶两个杯子,就这些,再没了。
“能有个落脚地就不错了,你以为是家里呀?”
“唉!出门万事难呀。”
小喜倒在席上,头枕双臂:“我先歇会。你警醒点。”
“咋滴,这是黑店呀?”蔡换儿吃惊了:“不至于吧?这可是府城?”
“黑店倒不至于。不会图你命,架不住会图财呢。”
“就咱们这一行头,哪有财带在身?”
“对于见钱眼开的穷人来说,一文钱也是钱。可以买个烧饼吃哦。”小喜笑嘻嘻的翻个身。
蔡换儿明白了。从门缝里张望外头。
这是小店,收费低,客人的层次自然不高。
那么,就算店家合法经营,也难保客人中有那顺手牵羊的心存侥幸的分子。尤其是他们两个又瘦又小,看着未成年似的。被人用迷烟蒙拐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蔡换儿暗暗感叹世道艰难,行路难,出门在外更难。果然,有人经过,顺便瞄她们的房门。看着都面相不善。
这么大热天,蔡换儿也不敢开窗,生怕有人从窗外爬进来。
听着南来北往的口音,蔡换儿这心就没平静过。
她撑在桌边想了很多。
回想前生,一事无成,靠着一张巧嘴勉强混口饭吃。事故后,意外来到这破地方也是个穷苦命。好不容易凭着厚脸皮能吃口饱饭了,却是土匪窝,一直是官府剿灭的重点。要不是刑元绍撑着,只怕她又得继续当难民了。
想到刑元绍,蔡换儿就暗暗叹气。这么上窜下跳倒追了许多日子,压根没效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让她貌不出众呢。
纵然巧舌如簧,还是没啥进展。
唉!也不知道这次偷偷溜到庆阳城,他知道了,是什么反应?是任凭她们的死活,还是会派人过来找呢?
庆阳城,其实眼见也就是那么回事。跟原来乡镇差不多。当然比落马镇强多了,比啸山寨那又强了一个档次。
热闹是热闹,没钱,也只能凑和在这看似黑店的小店了。这叫什么事啊?她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受苦受罪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山寨享受自由又温饱的日子呢。
人有三急,蔡换儿看一眼熟睡的小喜,悄悄开门探头,四下无人。急急忙忙冲出去解决内急的问题。
等到她回来,蔡换儿心事重重的。搭眼垂眼的沉吟许多,才伸手去推小喜:“喂,小喜,醒醒……”
“唔,别吵。”小喜口齿不清的翻个身,把背对着她。
“小喜,别睡了,小喜,小……”蔡换儿忽然一怔,定定盯着小喜的背看。
这个小喜本来就有问题。通过近身相处,就更发现问题了。
蔡换儿探过身,凑到小喜跟前,晃了晃手。
小喜睫毛动了动,没醒。
蔡换儿就慢慢打量她的手。腕上有两个镯子。成色还不错,颜色一般般不太鲜亮。
难道机关藏在这里?
蔡换儿伸手摸了一遍,没发现突点,就是普通的镯子。有一个镶了松绿石。
又检查她的袖子。
袖子里有袋兜,摸了摸,是手绢。
那就是怀中,肯定有猫腻。
才把手靠近小喜的怀中,她就睁眼,问:“你在乱摸什么呀?”
“没有,我怕你热着,帮你抹抹汗。”蔡换儿机智掩饰。
小喜定定瞅着她,慢慢起身,摸摸怀中和袖中。没丢什么,眉眼舒展一些:“你用什么抹汗?你手里没帕子呀?”
“我,我用……袖子呀。”蔡换儿撩起衣袖。
“得了,少来这套。”小喜脸色沉下来。
蔡换儿收回手袖,坐回另一张床边,认真说:“小喜,你真的是小兰的表妹?”
小喜脸色微变,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不像。”
“直觉是什么?”
“你就说是不是吧?”蔡换儿笑了下:“其实,你根本不是会法术,你是会下药对吧?”
小喜神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