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蔡换儿跟小喜再次对视眼神,默默交换看法。
“不宜正面冲突。”蔡换儿打个手势,绕向偏堂。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杜老大家来了不少混混二流子们,在前厅吹着凉风,剖着西瓜嘻嘻哈哈的闹。
杜老大也不制止,还让人去买了点酒和花生米助兴。
正午已过,天气越发闷势,知了呱噪个不停。
困意犯来,杜老大让人搬了凉席放在穿堂午休。
刚躺下,他的眼角余光无意中就瞄到廊角鬼鬼祟祟闪过两道瘦小的身影。他是知道的,今天来的人,手脚不干净的不少。平时恭顺,灌了点酒很可能就行止大胆。说不定想从他这里顺走点金银财宝什么的呢。
蔡换儿和小喜在闪躲中也偶然撞见了其他人。不过,他们一点不出挑显明,别人只当是一路人,还招呼着一起过去喝酒助兴呢。
敷衍着躲开,蔡换儿和小喜摸到一间看起来装修风格比较上乘的屋子。
“这间看起来是主人屋。”小喜观察了一下判断。
“那就赶紧搜。”蔡换儿已经开始翻箱倒柜了。
小喜掳了掳袖子,抽开一扇柜门。
“你们两个小子,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个恼怒的问声。
循声看,对方是个不高大的男人,偏精瘦,个子也不高。面相看起来不英俊也不讨厌,眼睛很有神,威严的盯着他们。
“你谁呀?管得着吗?”蔡换儿翻他一个白眼。
“这是我的屋子。”
“你的?哦,谁证明?”蔡换儿一惊,不甘心反问。
精瘦男人迈步进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弯刀,挽外刀花,指:“说,你们是什么人?”
“你先报上名来。”小喜退到窗边。
“不认识老子,还敢上我家偷东西?天大笑话。”
蔡换儿回他:“别回避问题。直接答就好了嘛。不过,特别说明一声,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我们是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老子姓杜。”
“啊啊~~”蔡换儿和小喜齐齐惊呼:“杜,老大?”
原来长这样呀!一点不威猛高大嘛。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两样嘛,怎么就能统领这片街区呢?哎,重点不对。
“你,你是杜老大,来的好。把我们的银子交出来。”蔡换儿和小喜迅速恢复正常,摊手索要。
杜老大都要气笑了:“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竟然管我要银子?猪油蒙了心吧。”
小喜口齿清楚:“我们在街上好好走着,忽然就银子不见了。打听过了,是被你手下毛贼们盗走的。所以,我们就找过来讨还。请把银子还回来,不然的话……”
“怎样?”杜老大的弯刀指定她。
小喜咽咽喉:“不然,就同归于尽蝼。”
“哈哈哈。”杜老大一阵狂笑:“就凭你们,有什么资格大放狂言。”
小喜一愣,在脑海里组织词。蔡换儿脑子转得快,昂着上前一步:“就凭我们是邵小姐的人。邵小姐知道吗?不知道,打听去呀。哦,上哪打听?给你指定一条迷路,城中首富马家。”
她不但问,还自答,提早把杜老大的问词预防性答完了。
“邵小姐?”杜老大被暂时唬住了。
蔡换儿虎假狐威:“不信是不是,去打听呀。马家你总认得路吧?”
杜老大有疑惑。
听这口音,这两小子绝对外来户。可是那么理直气壮搬出首富马家,还是个莫名其妙的邵小姐……等等,姓邵,莫非是传言中的屈太守礼待的那位客人?
他是底层混混小头目不假,可庆阳城大大小小的破事,他也是知道的。跟官府有关的乱七八糟的破事,那就更要上心了。谁让他是混混头呢。不把官府动静摸清,怎么好躲过每次的肃清?
“多少钱?”杜老大默然后开口了。
蔡换儿才要张口,小喜就伸巴掌:“不多,十两。”
杜老大撑额,呼口气:“十两?”
不可能。今天没有那个毛贼是得手十两之多的。只有一个解释,这两小子,混水摸鱼,趁机敲诈。
蔡换儿看他纠结的神情就纳闷了:“不会吧?杜老大,你好歹掌管这片街面,见过不少金银之物,十两,你也嫌多?太不够大气上档次了。”
“闭嘴!”杜老大恨恨:“最多一两,爱要不要。”
“哇,你砍价也太狠了吧?”
杜老大当即就指出他们在撒谎。并且还撮唇一啸,召不一帮混混堵门:“今天是我老杜好日子,不想跟你们两个臭小子一般见识,免得招了晦气。一两,不要,走人。”
“要要。”
一两银子很快送到。蔡换儿伸手索取,小喜却把她的手一扯,掏出一块手绢,包着一两银子,向杜老大:“谢啦。哦,对了,今天是杜老大好日子?那就恭喜了。”
蔡换儿还想把银子摸回来,让小喜拍了手。
杜老大眼神晦明不明,瞪着若无其事的小喜。
“走啦,请。”小喜拽着蔡换儿笑吟吟大步出房门。
蔡换儿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却听小喜急促说了一声:“快跑!”
拽着她急急冲出后庭。
果不其然,她们才动身,就听一声吼:“抓住这两个小子,有赏。”
好在快了一步,又留了后路,等他们窜出后门,追兵已经很近了。
“快,这边。”小喜拉着她狂奔。
“怎么回事呀?”蔡换儿还回头张望。
高矮胖瘦不等的混混们,举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