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进两人的感情,王文艳特意骗丁家雄冤枉走了好多路,才把她送到自己家的附近。
丁家雄本来打算一直把王文艳背到她家里去,可王文艳执意不肯,以自己家教特别严,如果让父母看见她是被一个男人背回来的,肯定要打断她腿为理由,死也不让丁家雄去她家里瞧一瞧。
王文艳那个破家见光死,而她一向在男人面前把自己包装成条件优越的富家女,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男人,因为男人总会认为这种女孩子娇生惯养,要追她,得撒大把银子才行,这样王文艳才能骗得更多呀!
如果你出生微寒,男人觉得只有几个小钱就可以打发你了,王文艳深谙男人的心理。
就是在学校里,她当着朵朵面装寒酸,背着朵朵的面就对别的同学说,做学生就应该穿着朴素,然后故意在食堂买最好的饭菜,低调的证明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从而反衬出朵朵的“虚荣心”。
她素来都是这样,每走一步都别有用心。
正因为她把自己包装得好,想当年孙子健就被她骗了,以为她在城里的家条件不知多好,每次孝敬她钱或礼物的时候,生怕自己的东西拿不出手,被她嫌弃,真正是自己手上有多少钱就砸多少钱,生怕委屈了他的烂货佳人。
虽然后来孙子健知道了她的真实情况,可他那时已经深深的爱上了王文艳,被她套牢了,所以王文艳也就无所谓了。
就连曾多木王文艳也是如法炮制,富家女,哪怕丑都有人青睐,所以曾多木觉得王文艳难追,因此也是大把大把的砸银子。
王文艳也打算用同样的手段骗丁家雄认为自己家庭条件优越,以后在她身上花钱才会舍得。
丁家雄见王文艳坚持不肯让自己送她回家,只得作罢,一直站在原地,痴情的看着王文艳跛着脚渐行渐远。
王文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还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自己运气好得逆天!
再说纳百川被陶爱家叫去单独说话,心里有些纳闷,他们两个大人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说?
两人找一个角落站定,陶爱家开门见山质问道:“你对朵朵是什么意思?不想娶她了吗?”
纳百川微怔了一秒,明白过来是朵朵把他准备将婚礼推迟这件事告诉了陶爱家。
他神情肃穆,点点头:“你知道了也好,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陶爱家静静的看着他。
纳百川艰涩的开口:“如果你留意报纸和收音机,你应该知道,现在咱们国家南疆正被邻国侵略,虽然咱们一再克制,可那个邻国不知好歹,误以为是咱们软弱,所以咱们得给他一点教训,别把克制当软弱!因此战争在所难免,而作为军人我肯定是要上前线的,这一去生死未卜,而朵朵如娇艳的鲜花,刚刚绽放,我不忍她守着一段无望的婚姻,所以才推迟与她的婚礼。如果我能够平安回来,我肯定会娶朵朵为妻,可如果我战死在沙场,朵朵怎么办?她这么年轻就守寡吗?我不想她的人生过得这么凄惨,我想要她幸福。”
说到这里,纳百川极严肃的看着陶爱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给朵朵幸福。”
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陶爱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有一刻的喜悦,好像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老天大发慈悲送到了他的跟前,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自己的想法多么自私和残忍,于是焦急道:“不是!你上前线也是可以娶朵朵的,她爱你,肯定是想把自己交给你,哪怕和你的时间很短,她也绝对无怨无悔!
而且我清楚朵朵为人,她很坚强,即便你真有那么一天,她也能够走出阴影的,到那时她还是可以寻觅自己的幸福,她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活在痛苦里!”
纳百川无奈叹笑:“你就不能让我幻想一下朵朵对我情比金坚,至死不渝?其实你还是不太了解朵朵,她如果真的决定把自己交付给一个男人,她很可能这一生心中只有这个男人,即便她以后和别的男人组成一个家,她也不可能忘掉那个男人。
她曾经说过一句话,特别让我动容,她要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留给那个肯娶她的人,我不希望她这一生有任何遗憾,既然我不能保证我活着回来,我就不能娶她,我想让她嫁给那个可以娶她,而且能够呵护她,陪伴她走完漫漫人生路的男人,她必须得幸福。”
陶爱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沉吟了半晌道:“我会替你好好照顾朵朵的,一直等你回来娶她。”
纳百川拍了拍他的肩,没再说话,因为他看见朵朵向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表情这么严肃?”朵朵的目光在他两个脸上逡巡。
纳百川说起慌来面不改色:“明天可能要在h大学招一批国防生,爱家想考,他提前向我打听政策。”
“哦。”朵朵信以为真。
三个人各回各家,林永芳去了桃花村,没有她,纳百川和朵朵是不会去林永芳家里团聚的,她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和凝聚力。
为了把朵朵婚礼筹办的风光,陶爱国两兄弟下午请了半天假,带着各自的媳妇儿赶回了桃花村。
一想到明天。朵朵心中悲喜交替,可她天生到点就会进入睡眠,到了十点左右,她还是睡着了,只是脸上泪痕交错。
纳百川却是毫无睡意,他轻轻地把背对着他的朵朵翻转过来,拥在自己怀里,慢慢吻干她脸上的泪珠。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