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点着头。
“等时机成熟了,咱俩就演一场兄弟情的戏,把这关系修复修复。因为做得太过了也会让别人怀疑的,你把握好分寸。”
“好。放心吧,奥斯卡影帝的我。”他吹吹刘海,臭屁的走了。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幽幽长叹。
如果不是游泳馆的事,他应该是生活在阳光下的我。
可惜,最后还是天意弄人……
也怪我自私,才把他越卷越深。
我不禁又想起赌场剪彩的那一天,皇甫气冲冲地甩我一脸照片要求让我讲个明白,我自然一股脑跟他说个明白,一张张照片出自哪里我都讲了,但大概是我俩平时说话的那个氛围就有点像吵架,所以当时我就急中生智,决定将计就计。
暗中拍照的人不知道偷拍了我们多少,我本来打算过去揪过来打一顿,但后来还是低声让皇甫打我一巴掌。
这戏演得我自己差点都信了,毕竟我是谁都瞒着。
今天南陵没跟着我事实上也是我演得一出戏。只不过他不知道这有关皇甫,而是我骗他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劝志成云别帮我,拖住他,好让我自己去解决和鬼哥的关系。
他说他不懂,我假装掏心窝子的告诉他,别看我认了志成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信他。跟他说上午的事你也看到了,志成云居然把我告诉他的秘密转托给别人,我现在就算去质问他,他是学心理学的,总能三言两语就把我说服了。
南陵倒挺配合,果真挡着我的面对劝说了志成云。
但他有没有加入跟踪我的行列还不好说,之前在不远处隐匿着偷窥我的人的长相我都没看清楚,但无非就是三个势力——安可诚、鬼哥、志成云(包括南陵)。
他们都有可能跟踪我,所以我要悉心演好每一个镜头。
至于皇甫明目张胆的出现,我就真不怕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还在偷窥我吗?
其实只有我认得那是皇甫,别人看他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还好我一直都不怎么务正业,投机倒把的事学了一大堆,跟皇甫相处的日子就更是新奇怪异的事玩了一堆,其中就包括乔装。
当然,我还要去想想如果真有人拍到我和那个“陌生人”的照片我该怎么解释,自然没有是最好。
拍拍沙土,站起身,我被江上的晚风吹得毛孔舒展,惬意地迎风笑着。
夜色下谁也看不清楚谁,黑幕就是最好的伪装。
“旁人从不赞同,连情理也~”
“南陵。”我看到联系人的头像就直接接了电话。
“少爷,你在哪。”
我看看表,都八点多了南陵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他不会真的一直拖着志成云吧?他俩在一块儿说点什么?如果他没有一直跟着志成云,那他这么久的时间都干什么去了?跟踪我?
“流连见吧。我这就过去。”
“好。”
我的心情又波澜起来,握着方向盘,想着鬼哥对我说的那单生意。
如果这票做成了,无疑将会奠定我在这里的地位。
只是如果做不成……
我摇摇头,“你一定行。随心。”
流连忘返街,某酒吧内。
“随心,不够意思啊,去找鬼哥也不叫我。”安可诚一面招呼着给我倒酒,一面又用试探性的语气笑着说。
我笑笑,“去道歉叫你做什么。来,早上的事我冲动,我自罚一杯。”说着我一饮而尽,南陵看着我,仿佛看破了什么,让我突然间有点心虚。
“呵,你没怪我调节不利就好了。”安可诚笑着摇摇头,“唉,自然那孩子真不错,就是脾气有点倔,我觉得你俩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谈谈说清楚才是。”
我脸色一僵,“没什么好说的。不信拉倒,我随心缺他不能活似的。”
“好好好,怎么说着又动上气了,来,喝酒,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