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就让他们去吧,难得你们高兴。”若水贤惠地笑着。对,她结婚以后,这个词就总是涌上我的心头,大概是若水太贤惠了,根本就是这个词的缔造者。
那几个骚不兮兮的蹭着我的肩膀,把若水的话阴阳怪气的说出来:“少爷~你就让他们去吧~难得你们高兴~”
若水落落大方的笑了笑,我翻了个白眼,“让去啊,怎么不让去?正好我家小水啊最近比较辛苦,家里许久没有住人,必定是脏啊,又得她一个人打扫,我怎么舍得啊?你们也舍不得,对吧?”
那几个脸色一变,突然笑吟吟的向后转,我也跟着他们看过去,一堆保镖,今夜不愁人了。
他们不大情愿地在若水一再的“不用不用”的温婉语气中,跟着我们回了家。
其实我早就给过皇甫钥匙,让他每个星期都来监督钟点工打扫一次,怎么会真让这些粗枝大叶笨手笨脚的家伙帮我打扫屋子呢?就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我也不能乐意呀。
一开门,安可诚脑袋一转,把屋子尽收眼底,一把搭上我的肩膀,“好脏啊,从哪开始呢。”
皇甫哈哈哈的笑着,“俗话说得好啊,你撒了一个谎,就得用千千万万个谎言去圆你第一个谎。”
“诶哟,哲学家?”余宁远拍拍他的肩膀。
我没好气地笑笑,“就你们几个,知道什么是扫帚吗?还打扫卫生呢。”
若水笑笑说,“你们去沙发上坐着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嫂嫂,我想喝点酒。”
我以为若水会欣然答应,但若水却说:“小孩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喝茶好。酒使人混乱,茶使人清醒。”
“你嫂嫂说得对。”余宁远笑着看他,然后对若水礼貌地说:“我们就喝茶。麻烦您了。”
若水礼貌地颔首一笑,转身走了。
皇甫猴急地搂着我的脖子,“快说,你有没有变成妻管严?”
我抖开他的胳膊,“什么跟什么呀,我家若水又不是母老虎,哪里有妻管严。”
安可诚笑笑,“自然许久没见你了,一直跟我们说你会娶了媳妇忘了兄弟,嚷嚷着说去国外找你,给你一个惊喜。要不是我们拦着,你们恐怕旅游就得带一个这么大的灯泡了。”
我意外地看向皇甫,“你有钱吗你就乱跑?”
皇甫一下就急了。
余宁远先他一步开口,说:“你别小瞧人家,他现在可厉害了呢。”
我怪异地看了一眼皇甫,他不无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安可诚说:“是啊,外面那些看见了吧,都是他的人。”
“什么?”我惊讶地叫出声。
正好端茶走过来的若水笑着问:“少爷怎么了?”
我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圆场,毕竟结婚以来还没有对若水撒过谎。
安可诚儒雅地笑笑说:“我们逗他玩呢。”他手一招,“来,我们帮若水把桌子腾一下。”
我们在茶几上腾出一片地方,让若水把洗好的茶具放下。
她在这儿泡茶,我们也不好说太过隐晦的事情,只好聊一聊我们旅游的事儿,偏偏我家若水又护短,是怎么也不会主动说出我的糗事,我自然也不会提,就少了很多的谈资。
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对什么美景感兴趣,也就皇甫好奇一点,人家还雄心勃勃地说他以后要自己去经历。
东拉西扯了半天,我们最后还是败给了若水的那句“看电视吗”。
当着若水的面,我们确实不是什么聊天能手,最后都沉浸在了电视的剧情里。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赌,第一个坐不住提出要回家的人一定是安可诚,因为皇甫虽然可能会有点不耐烦,但他跟我们比较熟悉,让他住在这里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自在,而余宁远则是有心无胆,毕竟和若水不大熟悉,怕伤了若水的面子。
安可诚大概也清楚他如果不说话,那两个都不会说什么,所以他果然先提出了离开。
我和若水自然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只是看到皇甫的时候,他似乎离开的意思不太强烈,若水这么明察秋毫,自然说:“皇甫,你住两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