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口鼻蒙上,无论怎样,至少能隔绝一会气味。
取了解剖刀,重新将一片尸体的表层皮肤,以及里面的肌肤组织,两片,分别放进工具箱内的小瓷碗中。
把火把拿近了,再度全面观察尸体的表皮状态,渐渐的君梓琳眉心收紧。
郑普徙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起身,看了眼妹妹这尸体,开口道,“我怎么觉得这人都死了三日,为什么看起来还这么……”
话未说出口,结果所有人都朝郑大人看去。
郑普徙一时只能闭紧了嘴巴,先让妹妹验尸完成后再说。
“好了,把尸体放回棺材,再去看看厨房,另外往其他房间看一遍,便能回去了。”君梓琳道。
郑普徙甩甩脑袋,“我有点不舒服,妹妹,还是改日再看吧,你中毒比我深,应当更得休息。”
“哦,差点忘记了。”
君梓琳验完尸之后,才惊觉自己身体十分疲惫。
她忙将清醒丸分别取出两颗,自己交给兄长和追魄,自己也吃了一颗。
顿时像是将体内的毒素排净了般,神清气爽,那种不适感瞬间消失。
“先撑一会,待回去后再煎汤药喝祛祛根儿。”君梓琳说着,让那三名看院人带路,接着往各个院子而去。
那三人晚上并不在此,只是白日里在院子里转悠一下。
让他们去黑乎乎吓人的屋子,谁赶,最后却是死活都不肯进去,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却也宁肯死,也不去。
追魄蒙了脸,率先进屋,君梓琳在后面蒙着口鼻也跟进去,两人皆举着火把,最后将整座院子查看一遍后,这才离开。
出来了张府之后时间,业已经月上中天。
几个看院人被带出来,众人去找范捕头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这几个没用的公差,必定是早已离开了!”郑普徙说道,转而把自己的马牵来,一行人返回到不远来时的衙门。
到了地方后,只见这里灯火通明,桥大人正集合着手下的公差,准备去救郑大人呢。
看见郑大人活着回来,桥知县脸上的表情,同时沾了五味的酱汁似的,笑也不时哭也不是,也看不到庆幸的表情,反而充满一丝丝恐惧。
第五木看了不高兴,对他大叱,“桥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是希望我们死了吗!我们死了,你们怎么向朝廷交待,你以为你们能逃得过么?!一个个贪生怕死,怎么报效朝廷?!”
桥知县被郑大人的衙役数落得连连感慨点头,告罪求饶。
然而他额上包着的布透着鲜红的血,不太像是作假。
看着挺可怜的,第五木也懒得再说他,这种扶不起来的家伙,连他都觉得费心。
当下众人入衙内,坐在宽宽敞敞亮亮堂堂的屋子内,喝着热乎乎的茶,郑普徙只感到自己又恢复了生机。果然那黑森森的地方并不适合他啊。
不过,这起案子实在很蹊跷,需要彻查。
郑普徙喝完一杯茶后,肚子里也暖和了,浑身也舒坦了。
跟着他就发现自己周围居然没人,身边站着妹妹等侍卫衙役自己人,可是桥知县他们却远远地坐到了屋子的角落去。
他们之间相隔着足足有两丈之距,这么远的距离,说话都要用喊的。
“桥大人你这是……”郑普徙不太明白,干什么要跑这么远,有事啊。
第五木在旁边解答了自家大人的疑问:“大人,桥知县这是怕咱们被鬼上身,离得远着呢,担心咱们咬死他!”
郑普徙闻言,深深地凝起眉头,朝对面的人看去,“桥知县,果真如此?”
“哪里敢呢,下官这是头痛,不敢离大人太近,下官怕把病气过给大人啊,大人可明察。”桥知县连连澄清。
郑普徙不相信,只冲他后面的范捕头等人道,“莫非你们也病了,怕把病气过给本官?站那远做什么,还不快点近一些,过来!”
“大人,您饶了小人吧。”范捕头都快要哭了。
范捕头心里害怕呀。
上回也是这样,明明是死了的尸体,突然就跳起来咬人,吓死人了啊。
可是现在郑大人他们,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跑回来了,莫非是想把他们也咬死吗。
他死也不会地靠近的,不会!
场内郑普徙与那范捕头对峙,一个凛冽威严,一个窝囊怯惧。
君梓琳仔细观察着桥知县这帮子人,发现这范捕头都快要把屎尿给吓出来,若是再逼上一逼,他会发疯也说不定。
这人也忒窝囊了一点。
“咱们快些用饭吧,时候也不早了。”君梓琳收回视线,提醒二哥。
现在不是教训这些人的时候,先吃饱了,破了案子,一切真相大白,也就不再存这种迷信似的恐惧。
“桥大人,你没听见么,都饿了,快点去弄饭!”郑普徙不耐烦地摆摆手。
桥知县忙应声,让人尽快去弄饭,“郑大人请先稍待一下,过会就来。本来下官还准备着接风的,但这时间一时来不及,所以便没准备成。也罢,待这案子破了之后,下官必定双倍为大人您准备宴会!”
郑普徙没答话,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与桥知县这帮人,根本没有沟通的可能性。
那一边桥知县身边的范捕头,飞也似地出去,然后过了好一阵子,下面的人才把饭菜给送上来。
此际就看见送上来三个盘子,盘子里面啥青菜都没有,除了猪血,羊血便是狗血。
郑普徙面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