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绣妃摔下去时,君梓琳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声虽不大,却字字如珠玑钉在地上,震慑心扉。
本来围着她的黑衣人,个个后退两步,看见她递过来的染血长刀时,没人敢接。而当她露出自己另一条腿时,这些黑衣人竟一个个别开脸去。
太恶心太恐怖了。
晋王是个活阎王,他的王妃也不是人。
竟然把自己的腿剖成如此恐怖之状,与魔物何异?
而君梓琳眼看着四下的人都被她这手给震住,她心头冷笑。早在初入这个世界时,她便将老鼠剥就一副完整的鼠骨,而震慑韩固金。
今日,只不过是把老鼠换成了自己的腿肚。
真疼呀!
不疼才不是人呢。
可是君梓琳看清楚了绣妃的意图,先是以礼相待,继而不耐烦地要动武。
这个女人软硬兼施,所图的是什么,君梓琳不知。但是如果她狠不下来,那么今日损失的可能并不仅仅是小腿那么简单。
绣妃这个女人极狠,否则也不可能毅立于后宫敢与皇后比肩,甚至还要压皇后一头。
君梓琳不仅要保全自己,还要套出绣妃劫掳自己来此目的。
‘绣妃还想做什么,不妨一块来吧。’
君梓琳面色苍白,可是却一副淡然之态,仿佛此刻腿上汩汩涌出的鲜血不是她似的。
只这副样子,就将绣妃震得说不出话。
绣妃伸伸手朝黑衣人用力地抓住,仿佛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般。
继而黑衣人七手八脚地抬着绣妃出了屋,门被砰的声甩上,屋子内一时恢复安静。
君梓琳深吸口气,彻底瘫在椅中。
不知文藻他们是否发出了她失踪,若是寻过来的话,也不知能否在天黑之前找到她。
现在没有止血药,她这血如此流淌下去,也许不用绣妃动手,她自己就会流血而死。
真是晦气!
不过绣妃也好不到哪去。
她刚刚小产,便拖着身子偷偷出宫,方才又被自己这血腥场面惊吓成那副样子,看起来她以后是见不得血了。不,也许有人拿刀对着她,试图割她的皮肉,都会将她逼疯吧。
君梓琳了解这些,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
而像绣妃这等身子越是虚弱,意志力越是薄弱之时,再加以恐吓,恫吓,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呵呵,刚小产过便不珍惜身子,绣妃落到这等田地,也是她自找的。
等不来药,君梓琳便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将腿上的伤口给绑住,试图先稍稍阻止下血液流淌出来。
然而她仅仅是刚刚包扎完,便看见绣妃惨白着脸带着黑衣人再度进来。
“原来你也怕死。”
绣妃进来,一眼便看见君梓琳受伤的小腿,显然已经被包扎过,只是包扎的方式有些别扭,但流血已不见那么严重。
“留着点血,好让你们折腾,我这是在为你们着想。”君梓琳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君梓琳,你想要什么?”
绣妃吐了口气,最后问道。
“我需要的东西很多,贵妃娘娘能给我什么呢?”君梓琳勾了勾唇,她知道绣妃现在已经被自己逼到极限。软硬兼施已经不再奏效。
君梓琳知道自己还得再添把火,否则被迷迷糊糊带到这里来,却白白被送上黄泉路,这才不值当的。
“你想重新做回晋王妃?”
绣妃语气中充满不可思议与嘲讽,说罢又冷刺的一扬唇,语气阴森,“皇上圣旨已下,灵月郡主两日后便成为晋王妃,就算是本宫,也阻止不了。君梓琳你换个条件吧!”
“绣妃娘娘又想要什么?”君梓琳反问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面上虽无色,可君梓琳内心已然暗暗警惕起来。绣妃的条件,正是她抓自己来这里的原因。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件事情必定关系到绣妃的利益,否则她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赶来威胁自己。
“很简单,让惠妃自缢。”
“惠妃?”
突听绣贵妃提及,君梓琳略愣了下,惠妃是谁?
她一点都不认识惠妃,还有为什么要让惠妃自缢呢,与这叫有什么关系。
“你进入刑部后,四皇子便一直呆在那里,这种事他不可能不予你说。君梓琳,若是惠妃乖乖自缢,本宫便放过你。至于你曾经的那晋王妃之位,本宫虽然保不住,但留你条命倒是可以的。”
绣贵妃一股脑地说罢,目光隐含期待地望着君梓琳,那眸子依然妖冶如春春,却是丝丝煞气融入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周锦墨的确没说过惠妃的事情。
君梓琳也并不知道与惠妃牵扯在一起的究竟是什么。
而今却让惠妃自缢,君梓琳不得不猜想这个惠妃除了与绣妃争宠之外,还做了什么?
一般宫内争宠,也不过是内宫间的小斗。
按说绣贵妃不可能把这种事情扯到宫外来解决。
一定是有着比此更严重之事发生,让绣贵妃不得不亲自解决才行。
绣贵妃看见君梓琳长久地沉默着,便知道她在打鬼主意。
“君梓琳,本宫也不逼你。不过你也别想耍花招。”绣贵妃面色慢慢冷了下来,“本宫知道你想拖延时间,等着四皇子来相救,呵呵,这却打错了盘算,这个地方以四皇子的能力还是找不到的,你就死了心吧!”
被说中心事,君梓琳强撑着面色,并不反驳。
而绣贵妃显然还没有说完,“不过若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