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查出罪魁祸首,又想找到绣妃与那祸首间勾结的证据。
这些东西汇在脑中,形成一团浆糊,竟是没有办法分个清晰。
“君梓琳,本宫来亲自见你,你可感到荣幸呢?”绣妃走到近前,微笑地看过来,神态端得自然生动,仿佛在说今日的风光好美。
不等君梓琳回答,她冲左右吩咐:“带君王妃进屋去!”
似乎是觉得在院子内目标太大,君梓琳来到屋子内。
这里的房子空旷微旧,只有几把掉了漆的桌椅子。
君梓琳被安置坐下来,绣妃也随即而入。
“你从刑部逃跑,已过了一个时辰,可是文大人那里却并没有半点动静。君王妃的人缘真是好呵,连文藻都维护你。”绣妃走进来,围着君梓琳转了一圈,语气尖锐。
“如果明日你再不回归,文藻又拿什么来搪塞呢?”
君梓琳紧抿着唇坐在椅中,心下很清明:绣妃贵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究竟发生怎样了不得的大事?还与她君梓琳有干系?
绣妃在原地转了两圈,似乎是身子支撑不住。
她也寻了把椅子坐下来,拄着下巴,轻笑望过来:“君王妃可需要求救么?”
“贵妃娘娘,我渴了。”君梓琳说道,有些无奈的语气。
“来呀,上水。”绣妃也不再多说什么,倒是对君梓琳有求必应。
尝了尝那水,发现并没有问题,君梓琳一饮而尽。
喉咙里头舒服了,君梓琳话匣子也打开了:“贵妃娘娘,这是掐着时间来找梓琳。还真是神机妙算,你与灵月郡主真是配合有方啊。”
方才她想清楚了。前头魏婉燕派来的人刚刚被收拾,绣妃正觑中他们放松警惕之时,再派人来行动,便大大增加了成功的机率。
绣妃便采取了这个法子,君梓琳感到有趣的是,若魏婉燕知道自己被绣妃给利用了,会是怎样好看的表情,真是想瞧瞧。
“君梓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今日在此,便乖乖都交待了,本宫不会为难于你,甚至会完完整整地把你放回去。”绣妃声音轻柔和蔼,仿佛是在聊家常般,与绑架者的嘴脸截然相反。
“绣妃娘娘,你的脸皮一向这么厚吗。”
君梓琳并不理会这绑架者之言,转念并不回答,相反却出言更冲,试探绣妃的底线。
“来人!”
绣妃被如此冲撞,气得面色铁青,紧抓着椅扶手,满脸煞气地冲外头的黑衣人喝令。
立时便有四名黑衣人冲进来,每人犹如鬼魅,染着嗜血之息,如入无人之境,将君梓琳团团围住。
在这期间绣贵妃目光低沉如幽幽冷波,不瞬不瞬地盯着君梓琳的脸,打量着她的反应,期望能从她脸上乃至微小的动作间,看透她的恐惧,以便于自己接下来的行事。
然,这君梓琳犹如一尊冷佛,没有半分恐慌之色。
绣妃久在内宫历练,虽然对外头的人见识不多。但却也知道的内宫的惩处比外头要残酷数百倍之多。
宫婢太监奴仆,惩罚人的方式千奇百怪。
只要是人,没有能如现在的君梓琳这般淡定沉着。
若果真如此,便是因为力度不够。
绣妃拧眉,扶着椅手慢慢站起身来,妖冶的眸浸着鲜红疾盯向君梓琳,缓缓开口:“动手。”
“慢。”
随着一名黑衣人赶到前,与此同时君梓琳开口阻止。
听见她肯说话,绣妃心头冷笑一记,这世上没人能不怕,君梓琳算什么,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一切不过是装的而已。
当下绣妃苍萃的脸面上凝起抹嘲讽之色:君梓琳、也不过如此!
可是出乎绣妃意料,君梓琳站了起来,面上是满满的不屑之色。她冲其中一名黑衣人伸出手,道,“拿把刀来。”
黑衣人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愚蠢之辈,竟然问他要刀。她怎么不要他直接送回府去呢!
没人会把刀拿出来。
可是绣妃却道,“把刀给她。”
君梓琳不过是个弱女子,就算有武功,还能打得过自己带来的这些护卫高手?
绣妃才不相信,她倒要看看,君梓琳究竟要刀干什么。
一名黑衣人把刀平平递送到君梓琳面前。
但见这位晋王妃接过刀来,一派淡然,尔后“哧哧”阵声音,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她竟然将她自己的衣裤角割开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腿肚。
绣妃见此,也有些傻眼。
有点猜测不出,君梓琳她想干什么。
但是接下来她便彻底明白君梓琳的意图。
那锃亮光寒的刀递出,割破那洁白的腿肚,尔后刀尖利索地挑开表面的一层皮,再度分开里头的肌肉……她的手法就像是拨弄一棵大白菜般,先将表面覆盖的青皮撩开,露出里头的菜心,可还不够,她还要将菜心剥开,再将里头的菜仁给勾出来。
可是眼前的却绝不是菜,而是人的肚腿子啊!
四下的黑衣人,本来以为君王妃要刀,是想打最后的主意,拿刀杀开他们,然后逃出去。
但他们万万没料到,君王妃之所以要刀,是为了剥开她自己的腿肚子,好让他们清清楚楚地观察这剥皮削肉探出白骨的过程!
这是人的腿啊,虽然是女子的腿。
但当场的黑衣人无不观人及己,眼看着君梓琳已经剥到白骨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目光偏移,朝着自己的腿肚看去,思想中无不自主地想象,自己的腿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