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欧阳秉则是心里一咯噔。
为什么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欧阳秉飞快地朝周烬掠了眼,他正想也抱拳禀报自己所知之事,以阻止周烬万一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但是没想到周烬比他还快,声音朗朗,震慑整个大殿:“皇上,臣认为此事与臣并没有太大关系!”
“皇上,晋王爷他这样说完全是想误导您呀!”欧阳秉连忙也跟着说道,现在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一点,周烬这是想把担子推给自己,不行,绝对不可如此。
欧阳秉十分明白一点,自己在那乘筝城之中,却是没有尽半分力量,他一直在那里保持着“生病”的状态。
根本就未曾插手这件事情。
还有,在乘筝城他的收获是很不少,但都不是集中在那办案之地呀,他忙着把慕瀚博给送进大牢了,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干呀。
周烬在听到他如此说时,当即跟着摇头说道:“欧阳大人,你此言虽极是。不过本王要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关于办案一事。当初在乘筝城,欧阳大人在办案方面极为积极,还办成了要案。而本王呢,却是因为中毒而身子不适。对于这案情,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效举动。所以这个帝都城的要案,还需要欧阳大人您,从中办理呀!”
这话落下,欧阳秉心里的巨石就这般砸了下来,结果砸得他脚疼。
没想到周烬临了,居然跟他来这手。
这是想把责任给推却呀。
欧阳秉焉能让他如此放肆,当即拱手上前,向皇帝禀明。
结果他还没有说话,周烬便冷声道:“此事本王全然不知,欧阳大人却是全然知晓,那便由欧阳大人来查探此案吧!”
闻此言,欧阳秉眼珠子瞪圆了,他冲周烬狠狠地剜了眼,转而又往皇帝处拱手行了一礼,坚辞道:“陛下,臣认为晋王殿下的能力十分出众,此案还是应该由他来查,还是比较妥帖的。”
仿佛是被欧阳秉那无耻的样子给气笑了,周烬竟是呵呵而笑,不看皇帝,转而对向欧阳秉,“欧阳大人,此案一向是由你来查的,本王想不透,为何你非要退出。还有,若是中途换人,岂非是要使案子迟滞下来,想必谁都得不到好处。再者,若欧阳大人如此坚决推辞的话,那本王该怀疑大人你当初在乘筝城破的案子,也许是有水份的!”
一番话说得欧阳秉哑口无言。
现在根本不需要皇帝下令,欧阳秉已经没有推辞之言可说。
若是他再这般坚持推诿下去,这满朝文武可都瞧着他呢。
关于乘筝城的案子,其实并非是他所破,但这却是皇上默许的,欧阳秉便也顺理成章地接受下来。使得周烬吃了一个哑巴亏。
但是谁想到这案情还会有反复,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帝都城之中,此案还会再复发。
天子脚下,查案半分马虎不得。
欧阳秉若是知道还有今日,他是死都不会接受乘筝城查案的那功劳。
“皇上……”
拿周烬无法子,欧阳秉只得朝着龙座上的那位行礼,做最后的挣扎。
这案子,他能不接,便不接呀。
“欧阳爱卿,既然晋王说你能够胜任,你便去查吧。乘筝城一案,你做得甚好,相信这帝都城的案子,也不会有半点不妥。朕自当是支持你的。”
谁知道皇帝居然也同意了!
欧阳秉只感到自己的世界都黑暗下来。
他转眸朝四下的文武扫了一眼,发觉所有人都用一种赞同的目光瞧他。
自己只是个礼部尚书,并不是其他。
欧阳秉哪里精于查案,乘筝城的那案子就有够糟心的了,他是一点都没插手。
这一次,更严厉的帝都城案子,居然要让他胜任,这是万万不能的。
眨眼间欧阳秉想到了一个法子,这案子不能只自己查啊,还要找人跟自己一同去查下去。
他瞬间锁定了文藻。
文藻是刑部的官吏,精于查案。
有他在,自己再放心不过。
再者,若是案子有什么闪失的话,自己也可以顺势让文藻跟自己一同背锅。
这样想起来,事情也是轻松了许多。
“皇上,臣愿意与文大人一同查证此案,请圣上恩准!”当下欧阳秉火速禀明道,就把文藻给拉下去。
谁知文藻一点不领情,当即上前行了一礼,说明道:“圣上明鉴,臣手中有许多案子,其他的案子甚为紧急。欧阳大人既然破获了乘筝城大案,想必这帝都城一案也没有太难的。请允许臣先掌理手下的案子,再对欧阳大人相助一二。”
“你……”欧阳秉没想到文藻居然用这种推话来拒绝,他一时气得脸色发青。
皇帝听在耳中,却也知道文藻近来手头的案子繁重。
当下他便点了点头,算是恩准了文藻之语。
欧阳秉想要文藻跟自己一同来担罪,这下子没能成功,他心头发急,面上却是没有半分急色,反而朝着四下看了一眼,就想要再拉一个人入伙。
结果众臣之中,竟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与他同赴这场案情。
其实欧阳秉把这案子瞧得透彻,而在场的诸多臣子哪个又是傻的呢。大家都瞧出这案子不同寻常,而且以欧阳秉的办事能力,这案子不可能是他查清楚的。有的人私下还听说了乘筝城的事情,这案子是出自晋王妃之手。
虽然大家对晋王妃出厅堂之举,并没什么好感。
但是这案子却是实打实的,何况好感